杨志负责的是别的事儿,没去走访,不了解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还是起了层鸡皮疙瘩。
要是二组的在这里,听到这个事,还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子。
杨志吞了口唾沫,“头儿,那孩子是怎么死的?”
封北摇摇头,上面没记录死因。
杨志搓了搓胳膊,“不会是装的吧?”
这要是真的,可比石河村那个案子里的李疯子还要严重,李疯子人虽然疯了,但他认清了现实,没觉得自己的孩子跟家人还活着,只是很想念。
封北拿了车钥匙,“去看看。”
阴天,乌云在天边层层堆积,秋风凉丝丝的,吹的人发头昏。
李娟在门前扫地,瞧见两个陌生人往巷子里来,冲的是自家大门口,她忙停下扫地的动作,神情戒备,“你们是?”
杨志拿出证件,“警察。”
李娟奇怪的问,“不是来过了吗?怎么又来了?”
封北打断杨志,朝中年女人看了眼,面露善意,“大姐,我们进去聊吧,站外头容易落下闲话,你看呢?”
李娟把扫帚一放,边走边神经质的念叨着什么。
杨志小声问,“头儿,你听清了吗?”
封北说,“我没长顺风耳。”
杨志不小心踩到斜放在地上的扬叉,木棍那头带着u形铁钩,看起来很锋利,他一个踉跄,差点儿一头栽下去。
李娟把扬叉拿起来放在墙角,“警察同志,走路要当心着点啊。”
杨志心有余悸,他抹了抹额头,摊开手心将上面的汗给头儿看,半条命都快吓没了。
刚才要是真摔下去,脖子得被扬叉扎穿。
李娟捡起门槛边的一块橡皮,拍拍上面的灰尘,“回头找不到又要买新的,家里几个钱都被糟蹋光了,成天不省心!”
屋里摆着几双鞋,男士的,女士的,孩子的,一家三口。
土墙上挂着一个军绿色书包,破了几处缝补过,也旧了,旁边贴着一排奖状,年年都是三好学生。
墙边还有个没扫掉的果丹皮袋子,还有半张大大泡泡糖的包装纸,木桌底下有两个弹珠,掉在小土坑里面。
要是封北跟杨志事先不了解情况,也会跟二组一样,觉得没什么问题。
可问题是他们知道了。
这会儿再去看中年女人,就会渗得慌。
李娟说,“警察同志,你们有事就赶快说,都这个点了,我午饭还没烧呢。”
封北收回打量的视线,“大姐,你儿子几年前是怎么去世的?”
李娟一下子就跟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跳起来咒骂,“我说你这个警察同志怎么张口就胡说八道啊?有你这么诅咒人的吗?缺不缺德啊你?!”
封北出来急,忘拿烟了,他压制着烟瘾,“你跟你丈夫没有上报公安机关,那边也是才知道你儿子已经……”
李娟打断他,大声冲左边那屋喊,“小海,你出来!”
屋里没声响。
封北跟杨志都看着情绪激动的中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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