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小声说:“哎,你家那个亲戚怎么也不管你啊,还没和好啊?我去叫他!”
说完她就要喊住刚出门的浓墨,我急忙阻止,“别,我来,你先走吧,我们早好了,哈哈~拜拜。”
等同桌出门了,我踉跄着扶着桌子站起来,我真讨厌这样的时刻,第一次没有家奶的陪伴,以前都是先算好日子再请假回家待蜕皮的,这次来的太突然,根本毫无防备,而且刚开始的时候眼睛看不清楚外加红外线接也会收出现偏差,就是说……我是个瞎子无疑,真正可以感受到蛇蜕皮初期的无助和无奈。
我靠着模糊的视觉出了教室,这个学校不用锁门真好,不然又得说谎骗锁门的人了。
我大声喊住走得不远的浓墨,他和程洁停了下来,我喊道:“浓墨,我们一起回家吧。”
即使你谈恋爱了,很在乎这点时间,可是你们毕竟不是一直同路的,我现在很需要你,真的。
“你等你表妹一起吧。”
是程洁的声音。
“走吧。”
浓墨说。
我欣喜地小跑,没想到浓墨和她的身影远了,他不是对我说的……
“浓墨!
等一下!”
不要走!
我快看不见了!
我会让人发现的!
我的脸肯定快出现蛇斑了!
我跑着,突然一脚踩一块东西上,一个踉跄……我彻底闭上眼睛,准备倒地,一只手拉住了我,“浓……”
我睁开眼睛正要说话,止住了,原来是他,我看着校门那边模糊的人影,眼泪下来了。
“你会告诉别人吗?”
我盲睁着眼睛问,自行车的平稳让我惊奇,以前跟那个大哥哥的车时,是很颠簸的,因为小路很坑坑洼洼,一下雨还会积大一滩小一滩水的水,我就会穿着胶鞋在水坑啪啪玩水,家奶还说我是水里的鱼,就爱玩水,可是坐在査承彦的后面,很舒服,很平稳,就像仍在柏油马路上似地。
耳边传来他清冷的声音,“告诉别人,我有什么好处吗?”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所以他用衣服盖住我的脸,怕吓着别人。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你的病有点奇怪。”
我松了口气,“是啊,很怪的病!
好多年了也治不好,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就得请假回家治疗,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这不传染,我怕人家知道了就不跟我玩了。”
“别人的事我不想多管,刚刚过去的是你家亲戚。”
“啊?”
浓墨吗?这次我是真的不要理他了,太恶劣了,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只顾着自己谈恋爱,还和我怄气。
“你们吵架了?”
査承彦问。
不知怎么回答,我支支吾吾道:“一点小事而已,不管他了。”
我躺在床上,心里很难受,对周围的一切感知力都下降到了零点,“璇子,浓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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