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玲道:“伯伯,你一口咬定苏天鹤打了你家祁南风,可有证据?”
云济卢道:“云玲,不许对祁伯伯不敬!”
云玲嘟嘴道:“哦。”
她本也不是泼辣活泼之人,能在众人面前为苏天鹤说了这么多话,苏天鹤已然感动不已了。
祁平海冷冷道:“风儿重伤跌落山崖,肋骨断了十多根便是证据。”
说罢死死看着苏天鹤,一字一句道:“今天,小郎君若不道歉,那么休怪老夫无情了。”
全场寂静,没有人敢发出声响,谁也不想跟祁家闹翻,毕竟去了大唐,人生地不熟,还得倚仗祁家的财力生存。
而族长此刻其实比谁都尴尬,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虚衔终于挂到了头了。
子虚岛不复存在,自己这个族长便是空有其名。
去了大唐,若祁家和云家不嫌弃还好,若是嫌弃,他便要一落千丈,沦为老奴了。
大唐律本不准蓄奴,但岭南道山高皇帝远,蓄奴之风沿袭难改。
族长此去,并没带什么家资,成为奴隶是迟早的事。
“好吧好吧,那就请南风师兄出来,我当面向他道歉。”
苏天鹤仗着自己武功大进,本想发作,但转念一想,如此境地,闹得兵戎相见并不是好事。
不如——智取。
“来人,请风儿出来!”
待祁南风坐着木车来到苏天鹤面前,苏天鹤忍住笑意,恭恭敬敬地朝他鞠了一躬。
“对不起,南风师兄。”
“哼。”
祁南风整个头颅都被白布裹着,但还是用力别过头去不看他。
“我苏天鹤在此保证,今后我不会再乱发脾气,不会再勾结流氓,不会再拉帮结伙,不会再欺负弱小。”
祁南风一听不对,气得整张脸如涂满了陈年老酱,想要大骂几句,却又碍于有长辈在场。
“放心,不打不相识,今后你就是我亲兄长,我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再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