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弥突然在想,司庭衍当年心脏手术明明已经成功,为什么病感还是留在肌肤里。
听完她打招呼后,司庭衍着她没说话。
他的眼睛像深夜,寂静无边,但似最风平浪静,也最可能危机四伏。
程弥追车追得匆忙,出来没带外套,现在只一身旗袍站在风里,却没有被风吹得发抖,也没注意到旗袍上最顶上那颗盘扣掉了。
司庭衍眼睫下压着黑色眼瞳。
程弥站在他身后的助理似乎想张口跟她说什么,这时司庭衍似平静却强硬的声音响起“这没你的事。”
助理似乎有点怕司庭衍,顿时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这是程弥相隔五年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听到他声音,漠淡里带着点清冷,话语的冷刺和以前相比更加利锐了。
而他用这道不带任何感情的声线,问了她一句“多久。”
程弥思绪稍顿一下,才发现他才是在执着她上一句话,执着于她那句好久不见。
但这对程弥来说不重要,他回来了,分开再久也快结束了。
她着他“多久也快结束了。”
听完她这句话后,司庭衍没让她就这么转移话题,眸色如覆薄冰“是谁要这么久的。”
程弥一时哑然。
她知道他在恨。
为什么会这么多年没见,是谁导致这么久没见的。
程弥视线像以前的任何一次,慢慢描摹他每一寸五官“还在怪我”
司庭衍听完后默然,面色不透一丝情绪,低眸着手里的医疗器械模型。
程弥突然想起话剧导演儿子的公司便是在做医疗器械,这个模型估计是他拿给司庭衍观摩的,想跟司庭衍有什么合作。
这个医疗器械模型巴掌大,有点像一台显示屏。
司庭衍骨节分明的五指掌控着它,控制着它,最后啪嗒一声被他折断支架。
带着恨意,还有偏执的破坏欲。
那清脆一声使程弥心脏轻微轻颤。
最后,那个模型被司庭衍如扔什么肮脏东西一样,扔进了垃圾箱。
他垂着的眼睛再次抬起,落到了程弥脸上。
“当年你要跟我分手,就应该知道我那句话不是在放狠话。”
每一个字,每一声疏离声线,都像刀子扎往程弥心脏上。
她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司庭衍当年说过,只要她走,他们之间就算完。
而程弥后来走了,不要他了。
他们两个,从当年她走出他病房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司庭衍说完这句话后,没再她,跟她擦肩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的话剧是长恨歌,因剧情需要,细节等有虚构成分,文中没有表达出故事的深层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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