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段淳带上鸭舌帽、墨镜,伪装得特别严实。
他在医院附近买了一束鲜花,果篮。
我知道他的人气,“师哥,你就不下车了,你将东西给我就好。”
段淳看了看医院里的人潮,“行,那我等你出来?”
“不用了,师哥。”
“那行。”
我在人少树木茂盛的阴凉地下车,站在一边。
段淳落下车窗挥了挥手,他就走了。
我去加护病房顶层。
上午十一点半,走廊里还是一片安静。
我到6浩的病房,他正拿着手机翻阅,见我拿着花与果篮,“姐,你来了。”
他的脸上全是笑容。
这些天他长了些肉,虽是五官变了形,面相好多了。
“检查报告出来了吗?”
他立刻坐起,俯身从一边的抽屉拿出一叠报告单,“姐,我听护工说正常了。”
“姐,今天我给姐夫打了电话,他说他在安排那边了。”
“姐,我还听到他让助理订机票。”
“姐,姐夫在忙吗?”
他看了看门口,“姐夫,没来?”
他的脸上是失落,“我还以为能看到姐夫呢,哎,我真有点想他了。”
“姐,姐夫穿着迷彩服的样子真是又酷又帅。”
“那天,我差点又要因为没有乞讨到钱挨打,”
他的手指笔划着大小,“这么粗的钢棍,打一下就像骨头都断了,很痛的。”
他像是陷入回忆,脸色苍白,“他们打我,要不是我抱着头,早就被他们打死了。”
“有一个比我小的男孩,头上流了很多的血,身上全是……最后被他们拖走了,后面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小孩子去了。”
“姐,他们毫无人性的。”
“幸亏姐夫来救我们了。”
“我好喜欢姐夫。”
“他还说着我不懂的语言。”
邵景东,我想他应该不会想见我,罢了,我自己做的决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