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舒起身要往浴室走:“你没找到吹风机么?在柜子里。”
“我发质不好,造型师让我洗了头尽量自然风干。”
“……”
她怎么有点儿不信呢。
防盗门的锁扣忽然响了两声,室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咦?阿代你回来了?我正好……”
室友还没换鞋就跑过玄关到客厅跟代舒要说什么,一眼看见了脖子上围着毛巾、头发湿湿一看就是刚洗完澡的林天阳,话卡在半截,又生硬地接上:“我正好要出去呢,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原路返回,“嘭”
的一声关上了防盗门。
代舒抠了抠眉心,“你快回去吧,又黑又冷的,我室友可能蹲在停车场瑟瑟发抖呢。”
“好吧,吹个头就走。”
林天阳转身进了浴室,吹干头发看见代舒捧着个小瓷碗站在门前等着。
她神态自若,把碗和勺递给他:“原本给静静做的,你吃吧,一会儿我再做个。”
林天阳晲她一眼,推开:“下次给我做的我再吃,这个留给静静吧。”
别扭鬼。
代舒也不回答,目送他出了门,然后自己一勺一勺地把这碗也吃了。
她就不说她做了三碗。
临时乐队一别六天,再录新节目的时候第一期《亲爱的,结婚吧》已经播出。
代舒在他们的新房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做便当,拿竹帘卷寿司,最大号的保温盒一层又一层得堆满了各种口味的寿司。
手机闹钟响的时候电视上正在播酒店大厅里林天阳挠代舒下巴的镜头,代舒看见她鼻孔紧张地扩张,郁闷的她“啪”
的关了电视,包好饭盒穿上衣服出门去。
她开着车往机场方向去,在停车场找到临时乐队的保姆车,跟司机换了车钥匙坐到驾驶座上,对着后视镜整理鸭舌帽和眼镜,然后开始研究车上的主操作盘。
没等她熟悉好,副驾门被拉开,mary坐上来,看了司机位置一眼吓了一跳。
代舒比了个“嘘”
的手势,把那个饭盒递给mary。
紧接着,乐队成员们也放好行李坐上了车。
林天阳坐在中间的位置上,mary把饭盒给他让他们先吃点儿东西垫垫。
唐哲先注意到了车上安的几个摄像头,疑惑地问林天阳:“你今晚要录节目啊?”
“嗯,今晚要去新家。”
林天阳已经打开饭盒拿了个寿司吃起来,把剩下的递给队员吃。
“啧啧,新家好么?”
唐哲羡慕得不得了,“你不回家我们明早吃什么啊?”
“喝西北风去吧。”
林天阳没人性的答道。
阿迟听了这话把饭盒盖子盖上,阻止明第拿第二个寿司的手:“别吃了,留着当早饭吧。”
盖盖子的时候阿迟多看了两眼那个粉色盒子,纳闷地问mary:“姐,这是谁做的啊?”
他这么一问,林天阳也注意到了,打开车灯仔细研究了一下,把饭盒收回去:“这是我家的,上次去商场代舒买的。”
刚说完,感觉谁在看他似的,林天阳一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到一双逃避的眼睛。
正巧等红灯,他扒着前排座椅伸头往前看过去,看见了熟悉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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