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在心里把谢丽华和那个男人作了一番比较。
谢丽华不是很漂亮,但很爽朗,黑胡须的男人壮实,不拘一格,别说,两个人还真像。
“没事儿,本来就是我弟弟的不对,看到你和孩子了应该打个招呼,可能是我的事儿让他感到非常的气氛,又看到孩子,一时接受不了,就躲起来了,男人嘛,表达心情的方式跟我们总是不一样的。”
“也是,换做哪个亲舅舅都会难受的,就连我这个干妈都看不下去。”
我真诚地说。
至此,黑胡须男人的身份明了,我和谢丽华坐在病房内说着话,我忍不住把保姆的事情对她说了,谢丽华听后很是气愤,当即就要打电话解雇她。
我赶紧拦下,劝导她这个时候可千万别再给自己树敌了,假如真走到了离婚那一步,在法庭上,这个保姆的证词就相当的管用,因为她是这个家的第三个大人。
说辞当然会被采用。
要辞退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等事情平息了再让她滚蛋。
谢丽华不再固执己见了,她拉着我的手,又开始哭哭啼啼地说:“妹子,姐全靠你了。”
我也握着谢丽华的手:“姐,又来了。”
谢丽华不再客套了,我也感到舒服了很多,我们两个人又聊到了孩子问题上,谢丽华说,等事情过后,一定举行个仪式,正式的让孩子认我为干妈。
谢丽华还说,有些女人不会生育,认领一个孩子后,就怀孕了,很奇怪的。
我非常信任地盯着她,谢丽华的说辞,我也听说过,有些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却真的很奇怪。
又聊了一会儿,孩子醒了,天也不太热了,我就抱着孩子准备离开。
孩子在这儿谢丽华休息不好,病房内的空气也不利于孩子的健康,我冲着谢丽华挥挥手,就在谢丽华欲言又止的注视下,抱着孩子赶赴谢丽华的家了。
我知道谢丽华要说什么,她想说,谢谢我照顾她的孩子,她想说,回家多留意保姆,她还想说,如果有可能,今晚就不要回家了。
前两条我都能答应,可这最后一条,我真的要好好考虑考虑,我只能说我尽量晚回去。
我是在下午五点左右到谢丽华家的,进去之后,我本想把孩子先递给保姆,然后洗把脸就再和孩子一起玩儿,可没想到,迎面而来一个沙发抱枕,直冲着我的脸就砸了过来。
再一看,一个握着拳头的七八岁的小姑娘正小手叉腰地看着我。
她的一举一动像极了泼辣的谢丽华,于是我知道了,眼前的小女孩儿就是谢丽华住校的女儿。
可她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善呢?
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捡起抱枕,然后我走到小女孩儿面前,爱怜地看着她问:“对阿姨说,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生气呢?”
夫妻离婚,伤害最严重的就是孩子,我怀里的这个有奶就是娘,至于谁是他父亲,爱谁是谁,可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就不一样了。
她已经模模糊糊地知道了离婚的意义,她知道只要离了婚,她的爸爸妈妈就不会住在一起了,就没有原来那么爱她了,即便是同样的爱,于是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的。
还有,她在学校里也会受到小同学的嘲笑,说她是缺爹少娘的没人要的孩子。
尽管童言无忌,可这些话在同样是孩子的小姑娘听起来,就是整个世界在与她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