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嘱托我好好照顾你,你这个鬼样子,我真的是有负朋友所托。”
谁?
我把杯子拍在吧台上。
“不可言说。
快吃,垫巴点儿东西在肚子里,不然,又要胃痛了。”
我看着这个总是和陈烟说着一样话语的男人,表面风平浪静,眼里却水光潋滟。
我听话地抓过那只小小的蛋糕托,白色的,轻薄的,上面乳白的奶油,点缀着一颗鲜艳欲滴的红色樱桃。
拿起那只蓝色的小勺子,轻轻地挖了一勺,搁嘴里慢慢地吃着。
那蛋糕,并不像他说的,是甜的,其实是苦的,苦不堪言。
我一边狼吞虎咽地吃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破口大骂!
“我操他大爷的!”
我想起程珏来,想起肖明亮来。
老子不想给他写专访。
老子只想把他钉死在耻辱柱上!
老子要给程珏报仇雪恨。
老子要把当年的事报料出来!
老子要让他身败名裂!
老子要让他如丧家之犬!
老子要让他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
我恨恨地将那一客蛋糕吃了个干干净净,差点连勺子都要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