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行径与“翡华院”
的做派如出一辙,杜大人都看在眼里。
只是这话,他并未明言。
杜筠婉“紧张”
地双手绞着衣角,一双美眸之中满是不解之色,似乎并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妥当,竟然惹得父亲如此生气。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女儿不太懂得这些事情,所以便将整个苇禾堂全权交由邱管事来打理了。
父亲,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邱管事?”
杜大人眯起了眼睛,随即斜眼瞅了瞅站在一旁的杜诚。
“去,把邱管事叫进来。”
杜大人转头对着粟米吩咐道。
粟米不敢怠慢,应了一声之后,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一旁的杜诚听出来杜大人语气不善,心里暗暗着急,他太了解自己媳妇了,这一看又是那无知妇人为了点儿蝇头小利折腾出来的糟心事儿。
哎!
看来,今儿是要撞刀口上了。
于是他连忙上前一步,举着食盒一脸奉承道:“二小姐,今儿老爷路过聚仙楼,原本想着亲自接您出去吃桂花鱼,可思量着您近来身体抱恙,不宜外出,所以就特意让老奴买回来,好与您一同享用。”
“谢父亲惦记!
有劳杜管家费心!”
杜筠婉依然面带微笑,目光温和地看着杜诚小心翼翼地慢慢打开食盒,动作轻柔地把那香气扑鼻的桂花鱼妥善安置在桌面上。
“坐吧。”
杜大人道:“婉儿近来可好?见你脸色苍白,之前送来的山参可在用?怎么一直穿着这几身衣服,送来的布匹怎么不做几身新衣裳?”
杜筠婉微微垂眸,目光黯然:“主母那边每日按时送来汤药,我就没有再用山参;这一直病着,也没什么出门的机会,原本想着去绢花榜之前赶制几身新衣,免得进宫再丢了杜府的脸面,可我这身子不争气,喝了那么久的药也不见好,这绢花榜算是去不成了,索性就先不做衣服了。”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沮丧,似乎对自己的病情感到颇为自责。
然而,在她言辞闪烁之间,杜大人敏锐地察觉到一种异样的氛围——莫非真是那汤药出了什么岔子?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这府里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