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母亲,好好照顾他……好吗?”
沈氏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女儿的深情和期许。
杜筠婉缓缓睁开眼睛,眸中盈满了泪水。
这并非梦境,而是她最为痛苦、也最为刻骨铭心的回忆。
无数次在梦中回到那一天,她都清晰地记得,她曾说:“爹爹从来都不需要我!
他有慧姐姐就足够了。”
“他从不来苇禾堂,从不关心我的学业,我与爹爹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
“他是庙堂里的好官,但他绝不是母亲的好夫君!”
“他是慧姐姐的好父亲,但不是我的!”
……
这一句句言辞,无不表露着深切的失落与哀怨。
多年来,它们萦绕在杜筠婉的心间,挥之不去,刻骨铭心。
她撑着床板坐起身来,用衣袖狠狠地抹去泪水。
杜筠婉静静地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晨曦已悄然爬上窗台,天色渐渐大亮。
一大早,粟米就从前院儿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封华丽的请柬。
“婉姐儿,盛亲王府给咱府邸下了帖子。”
粟米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屋,语调中带着几分兴奋,“说是明日在清澜苑的跑马场举办马球会,特邀小姐们参加呢。”
说着,她将那精美的请柬递到了杜筠婉的面前。
杜筠婉都懒得伸手去接,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不去。”
粟米闻言,眼睛骨碌碌一转,故意拖长了声调:“听说彩头可丰厚了呢……”
这话果然奏效,杜筠婉瞬间来了精神,“噌”
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溜圆,连眼睫毛都泛着光:“快拿来我瞧瞧!”
这张帖子极尽奢华,其材质之考究、制作工艺之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珍贵的螺钿镶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与华丽的装饰相得益彰,将帖子装点得美轮美奂,它本身就堪称是一件艺术品!
“真不愧是亲王府的手笔啊!”
杜筠婉不禁咋舌,“就这么一张帖子,都抵得上平头老百姓一家子吃一个多月的了。”
粟米和秋荷闻言,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连忙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帖子,仿佛两个小傻子般,也想要沾一沾这富贵的喜气。
像杜府这样的清廉门第,平日里真是难得见到如此奢华的物件儿。
“盛亲王府?”
杜筠婉轻声呢喃着,陷入了沉思,半晌才恍然大悟般地回过神来,“对啊,顾景安的父亲不就是盛亲王府的司马大人吗?”
秋荷挠挠头,面露困惑之色:“奴婢对这些不太清楚呢。
只听说很多达官显贵都热衷于在春秋两季举办马球会。
咱们府邸几乎每年都会收到邀请,可老爷不喜欢这些。
主母那边倒是很积极,奈何老爷不许,也就偶尔带着大小姐去过几次。”
杜筠婉并不关注这些,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而,思绪却早已飘远,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猜测中:“顾景安可是大殿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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