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耕牛配合的很好,它们迈着缓慢的步子拉起了犁杖,栓柱子挥动着鞭子手抚着犁杖就开起犁来,他的口中大声地喊叫着:“大大……咧咧……吁……”
,他口中喊着大大时,两头耕牛就往里手的左边迈步,牵牛的将三楞也往里手牵牛。
当栓柱子喊出咧咧时,两头牛就要往右边的外手迈步,牵牛的还要往右边推牛,当耕牛拉犁到地头后,他口中就要大声喊出一声:“吁……”
,两头耕牛就会停下脚步。
凡是赶车抚犁的人都会喊出这三种声音。
他抚犁不能让犁铧跑垄,不然到了青苗长出时,苗眼看着就象跑动着的长虫身形,弯弯曲曲的不能成为直线。
米贵在旁看出犁杖走出的还算是正当的直线,跟在犁杖后边的就是宋老仓,他怀中抱着倾斜的点葫芦,点葫芦头还用白蒿的秸杆上的毛稍绑出胡子,他用一只手拿着木棍敲打点葫芦流谷子的长长木膛时,从葫芦头上的胡子上就散散落落地滴出谷粒子,谷粒子洒在新犁出的垄沟中。
随后小白马拉着磙子就跟在宋老仓的身后,安安还是牵着小白马,赵喜子没有散粪,他只能用根长麻绳拴在磙框上,他用麻绳控制着磙子走正垄,磙子前还有个木棍弓子,弓子能把湿土搂到垄沟里,后边的石磙就把湿土压实不透风,谷种被埋到地下后才能长出谷苗,在地上的不爱出苗,米贵在旁看出刚种几垄就很合格,他就感到很满意。
他知道这山坡地多占用两个人也合情合理,如果种平地时,还能节省牵牛的和溜磙子的俩人,平地中有粪,余下的两人正好要往垄沟中散粪。
当木犁杖在地里种出了十根八根垄后,米贵看出种地很正常,他刚和宋老仓说出准备下梁时,他就听到赵喜子大声喊:“你们快看,山下的老鹞子抓小鸡喽……”
米贵站在地边向着山下的村庄看去时,他看到村庄的上空有五只老鹞子在低空盘旋着,还有只老鹞子怀中抱着的象是只鸡,它向着九曲河的那边飞去。
春秋两季中鹞鹰在天空中出现很正常,它们偶尔在村落中捉鸡拿鸭,米贵不养鸡鸭就是为不招鹞鹰狐狸和猞狸。
犁杖上的这些人没有停下来观望老鹞子,他们只是说些和老鹞子有关联的事情。
这时米贵又听到牤牛蛋子的哞叫,他向那棵榆树上看去时,牤牛蛋子已经挣断缰绳,它甩着尾巴踹着高地向着山梁下跑去,这时安安就向他喊:“东家,牤牛蛋子开了,它跑下梁去找大牛群。”
米贵就走到那棵榆树旁,他从树上解下缰绳,他才知道牛的犄角上没有带着缰绳,他把缰绳从树上解开后,他手拿着半块麻绳就放在种地的地边说:“你们种地,我下梁安置这头牤牛蛋子,它跑的快我也能追上它,它不是奔回家中就是进大牛群中。”
他说过这句话语后就向着山梁下走去,他看着牤牛蛋子的逃跑姿势后,他总是能追赶上这头牦牛蛋子。
米贵不再耽心牤牛蛋子,他知道它还是要返回到牛群中,牛群中有着小乳牛,它不会独自返回到牛圈中,他不再追赶它,他只是迈着很轻松的步子向着山梁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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