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二狗听到这话,诧异的张开了嘴。
小姐是将军府的宝,作为三百年来唯一的女娃,老爷少爷们那可是捧在掌心里宠,从小到大,小姐何曾这般狗腿过?
都是因为将军府出事,小姐寄人篱下,被迫低头。
我可怜的小姐!
凤知忧提着手脚并用挣扎蹦跶着的小豆芽,提在手里,就这么一丁点儿大,实际上,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下,恐怕全都是反骨。
“是么?”
“是的。”
司南南无比坚定地点头,“我现在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谢谢你收留我。”
凤知忧:“若非父皇口谕,本王早将你赶出去了,丧家之犬。”
“……”
不会说话您就闭嘴,可以吗?
司南南接不上这话,心中暗气,想念爹爹,想念哥哥们,想得鼻尖都酸了,瘪起嘴极力地强忍着眼角泛红的冲动。
凤知忧本欲好好教训她一顿,这才刚说两句,她就没声了,耷拉着眼眸泫然欲泣,仿佛受尽天下最大的委屈。
看着这样的她,他的剑眉不禁捏起。
莫非他方才的话说得太重了?
可分明是她先挑的事,他还没动手,她反倒先委屈上了?
这就是他命定的王妃?好笑,大师必定是算错了,他即便瞎了眼,即便从帝都贵女中随便挑一人,也绝不会看上这小豆芽。
他讥笑着轻嗤一声,扔下了她,“滚吧。”
落地瞬间,司南南就跟满血复活一样,拉起二狗拔腿就跑。
凤知忧本欲回书房,可习武之人听觉超乎常人的敏锐,刚转身,就听到花园外头传来司南南咬牙切齿的声音:
“二狗,你看见了吗?臭战王就是这么过分,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打人!
医书上说,气大者,肝气郁滞,脾虚肝乘,气涌不出而湿热下注,他的脚八成很臭很臭。”
“……”
凤知忧脸色阴变,捏紧掌心裹挟着一身冷气就要过去,赶来的林凤急忙拉住他:
“主子息怒,司小姐尚且年幼,不要跟小孩一般见识!”
一口怒气没咽下去,忽而被气笑了,“呵!”
那胆大包天的小东西,一次次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迟早有她阴沟里翻船的一天!
到时候,她可别来求他!
雅苑。
这边,主仆二人跑回雅苑,司南南警惕地关上门,二狗心有余惊。
传闻战王冷漠无情,不近人情焉,人人敬而远之,刚才她都害怕战王一怒之下、拧掉小姐的脑袋。
“小姐,那战王看起来并不好招惹,咱们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若非爹爹出事,我又怎会……”
司南南垂眸,可很快就摆平心态,拾起信心,平日里父兄那么疼爱她,关键时刻,她就该挑起这重担。
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粒玉质圆润剔透的扣子。
“二狗,你来得正好,速将此物拿给三狗,让他查清出处。”
这粒玉扣并不便宜,是汪府老管家临死时,塞到她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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