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绿湖色罗裙、玉雪可爱的少女惊异地说,声音娇憨,“五哥,咱们父皇可真疼七哥,由他这般折腾。”
五皇子宁平洲淡淡地说:“父皇自有他的道理。”
少女眼睛转了转,小声地道:“父皇再宠他,还不是废材一个,甚至要早早地成家,连婚礼都只能比照世俗的来办。
他们一个废材,一个病秧子,可真相配。”
“休得胡说。”
宁平洲斥了一声,语气里却没什么斥责之意。
少女吐了吐舌头,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样。
夫妻对拜后,闻翘被送进新房。
盖头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挑起。
闻翘抬头,看到紫金冠束发、一身绯红描金长袍的男子,俊美的面容如一个月前所见的那般,和煦温柔,让人极有好感。
宁遇洲看了她一会儿,温声道:“我还要到前面送父皇他们,你坐儿会,饿了便吃些东西。”
闻翘嗯一声,神色未变,也没见什么紧张之色。
宁遇洲再看她一眼,方才转身离开。
宁遇洲离开不久,几个侍女进来,伺候闻翘洗漱更衣,解下头上那沉重的凤冠,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松松地挽成一个髻,插上一根白玉簪子,接着捧来柔软的绸锻衣服,伺候她洗漱。
怜月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皇族的侍女们训练有素的动作,突然有些自卑。
这时,就听到闻翘道:“怜月,花盆呢?”
怜月回过神,赶紧道:“在外面呢,小姐,要搬进来吗?”
闻翘嗯一声。
端着热腾腾的各种灵食进来的侍女们好奇而小心地看了一眼,等看到怜月抱着一个做工粗糙的陶瓷花盆、花盆里只有黑褐色的土进来,不由都有些窒息。
抱个光突突的花盆进来做什么?
闻翘坐在餐桌前,没理会那些侍女的目光,接过花盆后,青葱细嫩的手指摸了摸花盆边缘,然后将它放到桌旁,接过侍女递来的筷子,慢条斯理地用餐。
桌上精致可口的灵食和那粗糙的花盆摆在一起,宛若富贵锦绣的钟鸣鼎食之家和乡下黑砖土瓦的农家的对比,格外的醒目。
难不成是因为嫁了七皇子,这位七皇子妃自暴自弃,学起凡人的做派?
只有怜月知道自家小姐可宝贝花盆里的种子,虽然它一直不发芽,可这是七皇子送的,她家小姐都是宝贝的。
听到怜月仿若无意识的透露,七皇子府的侍从方才明白,原来这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东西是他们七皇子送的。
觉得自己悟了的侍女们不再用怪异的眼光看着那花盆,对它爱惜不已。
宁遇洲送完客人回来,迎向他的是沐浴过后一身水润粉嫩气息的新娘子,以及新娘子怀里抱着的粗糙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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