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立后之事,不知父亲如何想?”
“韵儿,为父同你说句实话,我多年在外带兵打仗,若说不懂得揣摩人心那是假的,毕竟打仗还得用兵法,你要想让手下信服于你,稳住军心,那也是需要策略。”
“是。”
“可我还真是看不惯朝堂上那些个文官勾心斗角,其实在为父心里,这个皇后不论你当或不当,为父都没话讲。”
齐韵便只是静静的听着,因此齐宥军接二连三道:“你是为父最宠爱的女儿,哪怕是万不得已将你送进宫,为父也不盼你出人头地,只盼你开心顺遂。”
“我方才在宴席跟皇上说的那些话全是肺腑之言。”
“不像郑晋山那个老狐狸,表面说些不敢妄议,背地里勾结党羽,不把他女儿推上那个后位便不罢休。”
“其实为父也知晓在扎堆的女人中做个顶顶厉害的,那可真是步步为营,刀尖上舔血的活儿。”
“韵儿,父亲问你,你自己是如何想的?这个后位你想不想要?”
闻言齐韵淡淡一笑:“父亲您还不了解我吗?如今光是替太后分担,协理后宫,女儿已感触颇深,想来后位也并非如大家所看到的那般风光吧!”
“这便好,这便好,为父想的是全听你的心意,你若喜欢我就是豁出这张老脸也替你去争。”
这话逗得齐韵咯咯咯地笑不停,语气里带了些撒娇:“天底下就数爹爹待女儿最好啦!”
笑罢,二人喝了半盏茶,齐韵才言归正传:“不过爹爹,今日在玉华殿那个叫陶涣的,他是你手下?”
“是。”
“若是爹爹手下,他不该说出方才那些话才对。”
“你不必管他,我总说我是个粗人,他比我还粗,只懂舞刀弄枪,就是一根直肠子,说起话来不管不顾。”
“也罢。”
“怎的?他说的话惹你生气了?回头爹爹替你好好教训他。”
“我何必与他置气,只是觉着他说话不妥当,日后爹爹该小心提醒着他些。”
齐宥军闻言笑了:“看来闺女长大了,知道事事看得细致,走一步算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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