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不想承认他刚才有一瞬间被这个起来还在念的男孩子唬住。
这孩子眼神阴沉沉的,冷得渗人,着他们感觉跟一坨屎没什么分别总之绝对不是一朵温室小花朵会有的眼神。
虎哥正在气头上,习惯性装逼,主动扯开衣领“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知道我是谁吗出去打听打听,有谁见了虎哥不得敬让三分瞧见没有,老子脖子上这道疤,那可是当年和狱警打架打出来的。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你跟那个臭婊子什么关系这是干什么,啊,打我还想学人家打架就用这根小木棒,你还想”
谢俞二话不说伸手揪上虎哥的衣领,猛地朝他逼近,膝盖狠狠地顶上对方小腹,紧接着他又用手禁锢住虎哥手肘,丝毫不给人缓冲的时间,将对方拉向自己。
那是一个相当漂亮的过肩摔,干脆利落。
如果气氛不是那么僵硬,后面那群店主简直想鼓掌喝彩。
虎哥被顶得眼前发黑,连话都说不出来。
然而谢俞并没有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他又把人从地上扯起来,往电梯钢板门上按,“砰”
一声,手指骤然收紧,直接扼住了虎哥的脖子
“很嚣张,把蹲过监狱当成男人的勋章是吧。”
虎哥反应过来,抬脚想踹,又被谢俞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棍子,小腿肚不断抽搐,谢俞松开手他便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捂着肚子忍不住干呕“操。”
“刚才骂谁婊子。”
虎哥眼睁睁着谢俞那张堪称漂亮的脸缓缓逼近,只是少年眉眼间的戾气满得都快要溢出来,比起这出类拔萃的样貌,他更惊异于面前这人浑身的冷漠、尖锐和阴霾。
谢俞重复问了一遍,憋着火,声音暗哑“你刚才骂谁婊子”
虎哥不说话了。
“没人教你怎么做人,我教教你。”
谢俞用脚尖踢了踢地上那坨废物。
虎哥身后的几个兄弟对视几个回合,都从彼此眼里瞧见了犹豫,然后他们达成共识,拔腿就跑。
“这下完了,怎么办”
个字高的那个边跑边问“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
“报个屁的警”
另一个说,“这样以后我们还怎么在道上混”
顾雪岚接到警局电话的时候正在喝下午茶。
女人脱下丝绸披肩,里面是一条高定蕾丝长裙,衬得腰身凹凸有致,说不出来的优雅。
裙摆处低调地绣着两朵暗花,脚腕白嫩细腻,像块光洁的玉。
精心打理的长卷发披在脸侧,她正笑吟吟地听着对面的贵妇们聊最近上的冬季新款,时不时地插上一两句“陈太太既然这么喜欢,不如改天直接飞过去买”
“夫人,你的电话。”
顾雪岚侧过脸,手指搭在陶瓷茶杯,随口问“谁打来的”
那人举着电话也不知该不该说,犹豫几秒,弯下腰附在顾雪岚耳边,用只有他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警、警局。
说是二少跟人打起来了,打得还挺严重,对方叫嚣着要赔医药费。
您,这事情怎么着派人过去瞧瞧”
顾雪岚脸色“唰”
地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俞别惹我,我超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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