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缘愣了下,政哥好像变幽默了?
这跟‘不是我打的你,是我的手打的你有何区别’?
“那个人,是死士?”
“算是吧。”
嬴政想了想说:“他本就是吕不韦的人,只不过是表面上投入昌文君门下,三年前,其家中长者病重,吕不韦赠金予其回家,还让家中族人替其寻访医家之人,虽然最终无救,但此等恩情已不可谓不重。”
“前日,他重新回到咸阳,因吕不韦辞相之事,他并没有回昌文君那,而是直接去找了吕不韦。”
“这次吕不韦需要人出手,他便请命了。”
你曾给我爹治病,我把命卖给你。
这种事让李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可你不是看不惯昌文君他们吗?怎么不让那个人顺手宰了?”
嬴政摇了摇头:“他不能死在这种情况下。”
这是什么政治因素吗?
没等李缘想明白,嬴政就看向了他:“听说你一整天都泡在科学院里?早上朝议时,李由那些话是你让他说的?”
“是。”
嬴政沉默了一下。
“你不是有些躲着人吗?”
“在确定忠心的情况下,适当的显露出一些本事,这反而是好事。”
李缘说:“主要是我看到九卿分成两派后,我突然意识了一件事。”
“政哥你相信我是特例,但对于你这个秦王来说,你们的人际关系也是需要考虑的,而我不可能把所有贵族都贬下去,那样政哥你也不会答应,也贬不完。”
“那只能选择另一个方法了。”
“拉拢一派、打压一派、杀掉一派。”
“眼下来说,李斯与我是队友,但他似乎有些惜命,相比之下,他儿子勇猛多了。”
那叫勇猛吗?
那叫莽……
心里诽谤了几句,嬴政又说道:“后天,太子大礼,之后寡人就会封你为太子太傅。”
“你得选个固定时间进宫来教他,教他什么你自己决定。”
我决定……
我要是教他怎么造反呢?
李缘有些恶趣味的笑了笑,随即说道:“好,那就每天上午抽两个小时。”
他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小块白色凝固物。
“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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