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从星际重回此世,褚襄早已对这个世界有了更加客观整体的判断,在他没来之前,这里虽然动乱,但距离文明的质变其实只差临门一脚,机关术为代表的传统科学技术遍地开花,反抗旧贵族的人们虽然沉默,但绝不软弱,火炮已经是城防体系的常备力量,更别说民间还流行玄学占星术,褚襄虽然不理解其运作原理,但从曲凌心的某些判断来,并非纯粹迷信。
所以,这里的卫生防疫水平以及普通民众的健康知识水平,其实是比褚襄最初估计要好的。
“不管如何,民间的官员没道理放任鼠患横行,这不可能是自发的。”
褚襄笃定,“大夫们是知道鼠疫的,早年帝都附近庄园还曾经从南境引入捕鼠蛇,以生物链来克制田间鼠患,这一年来顾临之那帮撰稿人还学会搞健康医学栏目专版了,我知道几个军医系的小孩天天帮他们写稿,本地的短毛鼠大家早都认定是一害了,该打的都打没了,这种怕是属于外来物种。”
得出这一结论的并非褚襄自己,老大夫姓徐,原本是东唐国都一名宫廷医官,蓝珏统一了唐国之后,虽然没有对这些医官动手,甚至提高了他们的待遇,但徐老还是选择了辞官回乡他不惯蓝珏让女人来从医。
“赤鸢营”
徐老每次喝醉都会说起来,“切女人只能当军妓。”
但他的医术水平着实了得,当初走的时候,蓝珏还可惜了一阵子,这是东唐第一位正正经经提出防疫理论的老医官,甚至为景荣翰处理过好几次爆发起来的时疫,这位老人年轻时也曾雷厉风行,时疫闹起来,说隔离立马调兵去镇压,几次成功阻止疫病爆发,这才使得瘟疫隔离治疗这一做法成为了基本常识,已被各国广泛认可。
老头要求,他留下可以,但必须解散赤鸢,蓝珏二话没说就否了,自持甚高的老医官当时惊讶得不得了。
还是褚襄劝慰了蓝珏“学术水平不代表人品水平,有得是才华横溢但思想迂腐甚至不堪的人,您也不必感到费解,与其强留下来,不如放老人家随意吧,也许回他家乡去,还能教出几个继承人。”
徐老不顾学生们的阻拦,亲自跑到了田里去,他不耐烦地把几个试图搀扶他的学生打发回医馆去监病患。
“去去”
老人家活像赶苍蝇,“都给我盯仔细了,那几个被老鼠咬过的,还没出症状的,也都给我仔细好了,记下来他们的症状和发病时间还有,我上次说了,隔离服必须穿好才能进病患的房间,谁要是觉得热偷偷脱掉,我拿你喂了老鼠去”
“哇老师您刚才自己还冲进去了”
一个学生嘟囔了一句,“您一把年纪,可经不得折腾,说我们之前,您自己先以身作则啊”
老头气得脖子都红了,一脚把那学生踹进了河里。
“咕噜噜”
水里冒起泡泡,不大一会那学生抱着一尾不断挣扎的鱼浮上来,“老师,您这是什么”
唐国有很多细河流,大一点的大河伸出枝丫般的支流,细密缠绕,很多小河就是两个村镇的分解,这边归你那边归我。
河流太密集的地区不是很适合大规模种植庄稼,有了顾临之一手开通的商道,渔业重新在这里兴旺起来,除了有规模的饲养场,许多村民下河捕捉时令生鲜,鱼虾俱全,拿去集市都能卖上不错的价格。
“呦,这种鱼好吃着咧”
河里干活的渔夫们拉开网子,兴冲冲地指着学生手里的大鱼“咱一般叫它白膏鱼,那个肉,嚯,又新鲜又细嫩,煮汤好喝,但煮汤就不能吃肉啦,一煮过就全化掉了,汤汁都是奶白奶白的,香飘十里。
你要是想吃肉,就得生着吃,片成片,放在冰块上,沾着酱汁儿,再来一碗自家酿的酒,嘿,鲜啊不过,你把这鱼放回去吧,它们往上游走,是来这边产崽子的,再过俩月等它们生完再吃,不然明年吃啥”
“您还护着鱼崽子呢”
“咱靠水吃水,要是自己不护着点,不就吃光了”
渔夫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灿烂。
他的同伴拆穿了他“听这棒槌胡诌,以前谁管这个还不都靠听村里学堂先生念报那是咱国师说的,保护生态,年年吃饱,一时贪婪,坐吃山空你今天好意思说人家了,昨天谁没忍住偷吃了一条的”
渔夫讪笑“就一条,就一条而已”
学生闻言,也不大想把鱼放回去了,他们跟着老师从都城回到乡间,吃穿用度自然比不了当初在王城宫里,现在听了渔夫的描述,嘴馋得很,徐老瞪了学生一眼,也没拦着他偷偷抱走那条鱼。
到了晚间,徐老带着学生回到医馆,学生们累得半死,但老人家一反常态,精神矍铄,表情相当凝重。
“今年不正常啊,咱们唐国不管是过去的东唐还是西唐,都不长这种长尾巴、棕黄色的老鼠的,咱们本地的老鼠一般是灰色,短毛,个头很大,能长得和田鼠似的,机关术士们的架子一打,叫得吱吱响,有的太大,跟成精了似的,得用三四条猎犬一起上,才能扑死。”
古文研究生叶修文,郁郁不得志,但不想,当穿越侠武世界,自己的古文研究,却大放异彩。别人看不懂的武功秘籍,尽数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六扇门的大佬活阎王,用一本没人能识得的刀谱,敷衍他,结果却成为...
...
凶宅索命,胆小勿入人们谈凶宅而色变,而我却以此为业,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一个倒卖凶宅的商人。铜碗锁魂八蟒缠龙纸人拜寿阴桥改命十大诡奇凶宅,档案重现每一座凶宅背后,都有一段惊悚隐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