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壮拦住一匹乱跑的战马,翻身上马跑到满地翻滚的鞑子兵面前问:“你们自诩英雄,为什么听到弓弦声就会吓破胆?”
说完翻身下马,将鞑子兵捆结实了绑在树上。
他追上驮着朱喜子尸身的马匹,热泪滚滚:“好兄弟,我带你归故土。”
搏命
边城除了驻城的大治兵士以外,还有一些边城的百姓和商人。
今天这些人所有的议论都和牛大壮有关。
“听说没?这次咱们的斥候出去,抓了一个舌头回来。”
“我今早在城门看见了,不光了抓一个舌头,还带回十几匹好马。”
一个得意荣光的说道,仿佛是自己亲自去抓的。
“是谁啊?这么厉害!”
“你懂不懂规矩?这个不能打听?”
街头巷尾的纷纷议论到不了肃穆的总兵府。
边城的总兵姓俞叫俞善德今年四十余岁,虽然年纪不大鬓边却多了些白发。
他身形适中,面色黧黑乃是常年守边风沙所致,不过一双眼睛却黑亮有神。
现在他正坐在上首,听下首人禀告。
下首坐着的乃是俞总兵麾下,左路前锋游击将军岳绍辉。
他年仅十九却因为边塞的风沙,显得皮肤粗糙看起来像二十余岁。
原本浅麦色的脸面变成了深麦色,但他身形挺拔五官俊朗,不管谁见了都要赞一声:好一个俊伟男子。
这位游击将军岳绍辉,不仅有一个好样貌来历更是不凡,他乃是当今圣上的嫡长孙,监国太子的嫡长子。
站在这位游击将军身后的,就是正被边城军民议论的牛大壮。
“依岳将军所言,鞑子前寨兵力不足五万,左右两翼也是兵力大减,后卫更是无人?”
座上的俞总兵双眼微眯,沉吟的问道。
“是”
岳绍辉在座位上抱拳回道“据被抓的鞑子兵招供,后卫仅存两千余人,前寨不知兵力,但月前曾有大约十余万兵力后撤。”
俞总兵闭眼沉思,大堂里静悄悄的,岳绍辉和牛大壮摈息静气,怕打扰了俞总兵的谋断。
这次派牛大壮几人外出打探,是岳绍辉一意力主。
年轻的将军很想能在往年的休兵期,给敌人来个措手不及。
过了半响俞总兵睁开眼睛,他清明的眼神直视牛大壮:“牛小旗,你再说说在鞑子后卫所见。”
“是”
牛大壮从岳绍辉身后走出,行至堂中拱手“鞑子后卫毡包良多,然属下留意灶头,他们兵力应在两千有余。
前寨主军毡包占地十里有余,属下远远眺望旗帜霍霍,但属下观其马草垛子,却不足以支撑二十万大军过冬。”
俞总兵听完仰天合目,半响大笑起来“哈、哈、哈竟然跟本将玩空城计。”
岳绍辉和牛大壮相视一眼目露喜色。
岳绍辉离座走到堂中,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朗声道:“末将愿请命为先锋,替大人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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