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桓的回答,宋良这才像是徐徐松了口气似的。
“没去哪就好,没去哪就好!”
“我原本还纳闷,父皇真的只是突发奇想,突然决定微服出巡,去京城里转转的吗?”
“那不然呢?”
宋桓没好气地反问道。
宋良嘿嘿一笑:“没事没事,我就随口问一句!”
“四弟你可千万别多想。”
“不过,四弟你今日可真是今非昔比呀,都已经成了父皇得力的左膀右臂了。”
“据说,昨天下午,你一直在御书房替父皇处理政务呢。”
宋良的话语酸溜溜的,透露着无尽的羡慕与些许淡淡的忌妒。
二人又随口聊了些别的,来到太和殿时,一众朝臣早就已经就位了。
甫一入殿,便能感受到那铺天盖地的压抑感。
人人眉头紧锁,三缄其口,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大事件的发生。
昨天下午的事情实在太过于突然,据闻梁帝以雷霆手段,火速收拾了几个朝臣。
不知今日早朝上,梁帝还会爆发何等程度的天子之怒!
不多时,在太监的唱喏下,梁帝阔步走上了龙椅。
他抬起细长的双眼,一一审视着台下朝臣的脸。
眼中,除了愤怒外,还有着深深的失望。
似乎有话想说,但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将嘴边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
最终,他只是朝着旁边的太监薛海抬了抬手。
“念!”
薛海身子一颤,连忙躬身上前,双手捧起了放在桌案上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
“大理寺卿包兴,为官不为,沆瀣一气,颠倒黑白,扭曲事实!”
“吏部尚书孙万里身为一品要员,却官官相护,倚仗其尚书身份,大行方便之事!”
“着令包兴、孙万里各自卸去职位,全部抄家!”
“开封府尹郑朝栋,暗通款曲,以权谋私!”
“为官多年来,倚仗权势,贪赃枉法,结党营私。”
“其子郑源更是仗势欺人,屡次对平民百姓大打出手!”
“着令郑朝栋卸去开封府尹,同其子郑源一同发配岭南,永世不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