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枝,有一件事你没弄明白。”
此时,夕阳正好透过窗子落在厉明枝的肩上。
商烬看着她,用手指轻轻去触碰她肩膀上的阳光。
“什么?”
厉明枝不解地问道。
“商宴他是真疯还是装疯一点儿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后需要他疯,他就必须得疯。”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厉明枝,别太天真了。”
“你以为柳寅是如何死的?”
手腕一转,商烬捂住她的眼睛,微微倾身,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柳寅入宫那晚,商宴与他有过接触,之后柳寅在听雪轩纵火自焚,我是亲眼看着他走进大火中的……厉明枝,你觉得我能查到的事情,皇后和柳家难道查不到吗?”
某些疑惑在商烬的几句话中快速地连接起来,织成一张密密的网。
厉明枝顷刻间就明白了,她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柔软地触碰他的掌心,让他的手掌轻微地颤了颤。
“所以,为了保全商宴,也为了给柳家一个交代,他不得不疯对么?”
商宴轻笑道:“而且,为了让这出戏更逼真一些,皇后竟然想方设法的将玄清真人弄进皇宫。”
玄清真人……
厉明枝微微皱眉,不知为何,她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商宴他身为皇后嫡子,又是柳氏一族的希望,”
商烬拿开手,重新坐好,又拿了块芙蓉糕喂给厉明枝,“他们自然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只是相国府的怒气还是要平的,哪怕是做做样子。”
“……哦。”
厉明枝接过那块芙蓉糕,点了点头。
她总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难道皇后大费周章地搞出这些事情来,只为了平息相国府的怒火顺便保全自己的儿子?
她绝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