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纲在第三次回头时,看见路边的俩人拉拉扯扯,再回想项林珠的态度,霎时终于明白了。
明白之后他顿时一副被刷新世界观的表情,看着项林珠的眼神除了不可置信还有攀龙附凤的复杂。
上车后,谭稷明还生气:“你这人怎么越警告越来劲,我说过两次不要和他见面,你偏要见够他两次。”
“不是我要见他……”
“他缠你你就不会拒绝?大嘴巴子抽丫的,看谁敢再缠着你。”
她顿了顿:“再有下回,你抽他吧。”
他笑了:“这可是你说的啊,口谕搁这儿,我不执行也不行。”
两人虽然只是一天没见,但依着谭稷明张扬的风格,肯定少不了浪漫一回。
项林珠的意思在小饭馆随便吃点东西,或者买菜回家给他做饭,她不嫌麻烦,但他嫌没气氛,领她去了餐厅。
那餐桌紧靠窗户,窗外能看见灯火照印的海湾,双子塔的灯带矗立在半空闪闪发光,绿植在夜空
下呈墨绿色。
项林珠看着满目琳琅的桌面:“每次点这么多菜,你又不吃,都浪费了。”
“多吃点儿,给你点的。”
他坐在对面,中间相隔一张长方形的烤漆玻璃餐桌,目不转睛看着她。
谭稷明生得一副冷面端庄,剑眉天衣无缝伏在微凸的眉骨,竖鼻似峰直立不偏不倚,下巴流畅一回勾,勾出完美弧度,静瞧着百般正经,笑起来嘴角微斜,却是怎么看怎么风流。
这般目不转睛似两道烈火燃在眼前。
项林珠不太好意思:“你老看我干什么。”
“谁叫你这么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脸上更红了,手一抖,嘴里的叉子往唇上压了压,压出一道印子,再一抬手,那微弱的白印转瞬即逝,端的愈显唇红齿白。
谭稷明有些受不住,连喝了两口水,携着她离开,去的却是这家酒店的顶层。
那过道的两边都是装了门禁的深花梨木门,厚实的地毯吞没脚下的动静,项林珠清楚他这是想干
什么,蓦地羞窘难当。
以前只听说过别人开房,且莫名觉得那俩字儿是品行不好的代表词,转眼间却轮到自己,真是堕落啊。
他携她刷卡进了一间房,房间里的大圆床上罩着香槟色床帏,同色被单绣着蔷薇花纹。
她站在玄关犹疑。
身后却伸来一双手,将她肩膀掰过去,捧着头来亲个没完没了。
唇齿间溢出谭稷明断断续续的声音:“怎么还这么害羞?”
她别过头喘气:“这才刚吃了饭,你……怎么总想着这种事。”
他又把她的头掰回来,继续亲:“你是我女朋友,总想着这种事怎么了。”
……
事后,平展的床套褶成一团,真丝被单一半儿搭在腰上,一半儿垂在地上,松软的枕头只剩一个枕在项林珠颈后,另个一躺在一米外的沙发腿上。
乱而散的空间弥散独有的气味。
谭稷明伏在她颈窝,闭眼喘着气。
她抬起搁在他腰间的手,一下下轻抚他的背。
他就着她的肩颈亲了亲:“过年跟我回北京。”
“回家的车票我都买好了。”
“退了。”
“不行,早就说好了过年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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