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魔区西线边界,世界联合政体实验室。
单信将五枚铜钱放进白大褂的口袋中摇晃,觉得晃得差不多了,一把抓出,“啪!”
的一声悉数拍在了实验桌上,五枚铜钱全是背面朝上,其上镌刻的“光乾通宝”
四个小字枚,单信搓了搓铜钱上乌黑的纹路,皱眉念叨了句:“大凶!”
单信是《次生种计划》的研究员,生物博士毕业,不过一天到晚迷信的很,兜里总是放了五枚铜钱,每到太阳中正于天时,他就会给自己算上一卦。
目前实验室正进行的《次生种计划》,单信非常不喜欢这份工作,但是奈何只有自己处在这个工作岗位,才能在禁魔区中为家人提供个安稳的生活。
他目前的工作主要是记录胚胎的发育和异常。
实验室通过靶细胞,人为破坏变异者生殖细胞中的部分基因,使变异无法表达,然后让残缺的细胞受精成卵,最后放入人造子宫中发育成胚胎。
不过这个方法成功率极低,自实验开始到现在,大部分胚胎都因先天缺陷而中途夭折。
“呦!
老单,今天的卦象怎么样?”
同事喜欢以此事来调侃这个迷信的家伙。
“大吉。”
单信笑着应道,“趁着这个好日子,我今天打算回家给老婆个惊喜,下午帮我顶会儿班!”
“好勒!”
同事笑道。
单信收拾起座位上的衣服:“行,回来请你喝酒。”
之前的说辞不过是借口,他就是想回家避避,毕竟能卜到大凶的日子屈指可数,凡是这些日子,都准没什么好事。
实验室到了午饭了时间,办公室的人已经三三两两走得差不多了,单信绕路到保育室,准备从那离开。
保育室,顾名思义,是养孩子的地方,这里居住的都是实验室的成果,目前一共仅三个,“一、“二”
、“三”
,前两个是男孩,稍大些,大概有两岁左右,没人教他爬行和说话,所以至今还和刚出生的宝宝一样,只会哭。
最后一个是女孩,刚满一岁,同样也是如此,不过“三”
要机灵些,已经会爬了,没听都瞅着外面冗长的走廊。
这些孩子的命运的注定,他们作用就是用以测量各种数据。
单信对他们及厌恶又怜悯,厌恶他们不是自然降生的个体,这种恶心感经常油然而生,但他又怜悯他们的遭遇,毕竟这样的出生不是孩子的选择,特别是那个女孩,双眼中似乎裹挟想要出去看看的愿望,但每次都只能“咦啊!
咦啊!”
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