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虹谄笑着告饶:“误会……都是误会……都怪我下面的人手脚不干净,我回去便好好教训他们。”
鲍鸿轩见卜凶面带杀意,以为他起了杀心,要知道卜凶杀起人来可是六亲不认的,秦文虹是为他出谋划策之人,决不能就这么死了,他急忙想要开口阻止:“瑞之住手!”
鲍鸿轩话音一落,卜凶猛地加重手上力道,只听咔哒一声,秦文虹惨叫不已,狼狈地跌落在地,扶着自己断掉的臂膀直冒冷汗。
他冷哼道:“下次若没有义父命令就私查我家,到时候断掉的就不仅仅是你的臂膀了。”
秦文虹含恨退下,只待伺机报复。
鲍鸿轩本欲怪他,却听到他最后那句“没有义父的命令”
的话,便再生不出一丝责怪之意,再加上卜凶沙场所向披靡之将才,他不愿与卜凶为这点小事生了间隙,便又送了卜凶不少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还答应让他召见亲信军,自己挑些人手巩固自己府中守卫。
他们几句话将此事带过,不过那画他倒是没有还给卜凶,而是让下人送到伙房去一把火烧了,他见卜凶对此毫不在意,也就对他彻底放心了。
“方才被秦文虹打搅,竟忘了问,我儿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卜凶这才想到自己的来意,便对他说:“请丞相屏退左右,瑞之有要事与丞相相商。”
鲍鸿轩听到他喊丞相就知道确实是重要的事情了,便带他到议事的书房,屏退左右,刚要问他,卜凶却突然跪在地上。
“你这是何意?”
“瑞之平生鸿愿就是做个辅佐君王造福万民的千古贤臣,丞相您掌管朝政数十年,天下百姓无不对您称赞不已,朝廷文武百官皆以您为首,瑞之更是对您万分钦佩,只是瑞之随您已经有整整五年了,不知您何时才愿废帝自立,让瑞之达成这心愿?”
鲍鸿轩听后笑了:“原来是这事,世人常说知子莫若父,我看在瑞之这里要换成知父莫若子才对。”
卜凶面露喜色:“难道义父是打算……陛下?”
他用手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没错,”
鲍鸿轩背着手,露出仿若掌控一切的表情,“本相打算就让他就在病中暴毙,皇帝没有子嗣,我又是国舅,王后的父亲,到时候除我之外,还有谁能称帝。”
卜凶喜色难掩,跪在地上像给皇帝跪拜一样呼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鲍鸿轩被他叫得心花怒放,肥胖的脸上是压不住的得意忘形。
但卜凶突然像是想到什么难题一样皱起眼眉。
鲍见后道:“瑞之有话要说?但说无妨。”
他面露犹豫:“虽说皇帝就这么病逝了是个好法子,可是他若是这么一死,您登基了,那些荒野刁民必定会说是您谋杀了皇帝,到时候必定会打着清君侧的名头起兵造反,瑞之自是不怕那些人的,也有自信定能将他们一个个打服了,可一番战争下来,劳民伤财,不利于您巩固皇位啊。”
鲍鸿轩冷哼一声:“若不是顾着这个理由,本相早就登基了,可如今这是唯一的法子,想要登基,就只能杀掉皇帝。”
“您为何不去尝试让皇帝禅位与您呢?”
卜凶好奇地问道。
说到这里,鲍鸿轩就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他闷声道:“我当年又未尝没有尝试过?十年前,他才十岁,我就曾几番胁逼过,但他却言君王死社稷,那时他都不答应,如今他已经成年,意志更坚,又怎会轻易答应此事?”
卜凶眸光闪烁地看着鲍鸿轩,循循善诱道:“人,是会变的,况且您也说是十年前了,十年,可以改变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鲍鸿轩感觉他话里有话,便问道:“我儿之意是……”
卜凶连忙回答:“我曾与帝假意结交,也算是有几分情面,不如让我去劝帝禅位如何?”
“可这……”
鲍鸿轩有些犹豫。
“若是瑞之劝成了,那您就是名正言顺,天命所归的帝王,谁敢再造反,那边是与天斗;倘若瑞之没有劝成,那对您也没有什么影响,总归不过是瑞之多出去打几年仗罢了。”
鲍鸿轩被他几句话说动,便不再犹豫,立马就答应了他:“你尽管去劝,手段可以激烈些,反正他也要死了,倘若事成,我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卜凶自是喜不自胜地答应了,随后他又跟鲍鸿轩申请一匹军马来巩固自己府邸的守卫,鲍鸿轩以为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守卫不严谨,当即就答应了他。
出了鲍府,他拿着鲍鸿轩给他的令牌,去到禁卫军驻扎的军营,在将军营帐中单独召见了自己的两个亲信。
“让手下人准备准备,到时候去京里给本将军看门。”
底下的两人听到他的话脸上瞬间表露惊喜:“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吗?我们可以进入皇城了?”
卜凶笑着点点头:“还有更好的,到时候你们好好听我安排,带你们去皇宫耍一耍。”
两人更加惊喜:“将军您可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