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周天权把关注点转回了周唯身上,我安静的旁观着。
似笑非笑,周唯捏起面前的茶杯随手把里面的茶水一倒,他就着湿漉漉的桌面掂着茶杯打转转儿,说:“没想到你这么欢迎我,我也很高兴。”
往嘴里放上一根烟,周天权俨然长辈的作派:“爷爷最近经常念叨着你,你小子要有个半响一会的小空,别老顾着在外面找乐子,回家看看你爷爷去。”
神色不变,只是眼睛里多了些许凛然,周唯声调重了重:“你认为你对我说这话,合适?”
吐出袅袅烟圈儿,周天权眼睛微眯扫了周唯一眼:“你再任性,也是我的侄儿。
叔叔教育侄儿对老人多尽孝道,没什么毛病。”
哪怕我与周唯没有肢体上的触碰,我仍然能从旁侧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产生变化,那里似乎有无数的愤怒沸腾冲撞着,而周唯对情绪的把控已经到了让我望之项背的程度,他没有把发自心窝子里的那股子气泄漏出来,至少他在表面上看不出一二来,他冷淡的笑:“别跟我攀亲戚,毕竟人和动物始终有隔阂。
我也没有跟动物做亲戚的习惯。”
被周唯这般戳着脊梁骨奚落,周天权脸色如常:“小唯,任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它只会限制你的目光和缩小你的格局….”
把脚放下来,周唯踏在地上跺了几下,他再昂起脸来:“你算个什么玩意,有什么资格教我做人的道理。
你抬举你自己可以,但别拉低我的层次。”
顿住几秒,周唯更是冷凛:“我今天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你最好管好你的爪子不要伸太长,否则我不介意把它剁下来扔去喂狗。”
越发刷新我对他的认知,周天权仍然保持原来的神色:“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好受一些,那我接受。
你若然心里面还有气,都可以朝我发出来。”
怕是场面不够恢弘还是咋的,周天权忽然把我拉入了这对峙的旋涡里起浮,他大言不惭道:“其实我今天找刘小姐过来,是想向刘小姐表达我的谢意,小唯你这段时间承蒙刘小姐的照顾,我理应有些表示的。”
对于他这种猫哭老鼠假慈悲的把戏,我自然是一万分不信,我更不乐意配合周天权的径自加戏,我于是慨然不动的保持静默,半丁点回应也不给。
摆明的周天权也并不介意我这枚适时存在着的棋子会有啥动向,他继续说:“但是可能是我上了年纪,多少与刘小姐有些代沟,沟通不到位,引起误会了。
不过我现在知道自己的疏忽了,我往后一定会把这个协调着…..”
腾一声站起来,周唯又是干脆截断周天权:“你戏很好,找对观众很重要。
有些话我就说一次,你好之为之。”
转而拉上我的手,周唯便不再理会周天权,他说:“刘多安,我们走咯。”
仿佛刚刚火药味四处迸溅的对峙不曾有过,周天权很自然而然的口吻:“小唯,吃完饭再走。
很久没一块吃饭了,这次难得,一起吃。”
连看都不看他,周唯拽着我就嘚嘚嘚的往外走。
他走得太快,我卯足劲马不停蹄的一直跟一直跟,才勉强算是凑合上他的步伐,在他乌云压顶般的低气压里,我屏住了呼吸不说话。
我以为周唯这样的状态,起码得维持个半小时才算完,谁知道他丫的刚刚从咖啡园踏出来,又像变魔法似的成了没心没肺的那个他。
一点表演的痕迹都没有,刚刚还乌云盖顶风雨满楼的人,顷刻嘚瑟着问我:“刘多安,咋样,我刚刚咋样,是不是觉得我很霸气咯?有木有很霸气咯?”
我还是晕乎乎云里雾里的,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他的情绪,我很是茫然:“我现在脑袋乱糟糟的,可能我要先吃点东西压压惊。
我完全是搞不懂这是哪出跟哪出啊,我搞不懂周天权到底是啥心眼,我也搞不明白你…..”
很豪气的,周唯大手一挥:“你只消知道我现在很痛快就行,走,吃大餐去,今儿个我高兴。”
我还是觉得周唯所谓高兴的成色很可疑,我小心翼翼的:“你,没事吧?”
周唯拍了拍自己的胳膊和腿:“瞅瞅,我没缺胳膊没断腿,有钱又年轻,身边站着的女朋友要脸蛋有脸蛋要胸有胸,我能有啥事咯?刘多安,上道点。”
我总算确定他是在装逼了。
夏天太阳下山晚,这会儿天色还不算特浓,而我们刚刚多少吃了点小吃垫肚子,我就说:“不然,去看看还有没有菜买,买点回家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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