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星辰又说:“一年前他忽然跟我说分手……他是宋家的养子,宋家对他有恩。
养父的公司遭遇危机,需要商业联姻,他选择了牺牲自己……”
顾南笙明显冷笑了一声。
“你把这说成是牺牲精神?”
他又有些咬牙切齿:“到现在还在为他开脱。”
冉星辰说:“我不是为他开脱,我是在宽自己的心。
他是为了报恩,为了挽救家族企业,不是因为我不够好,或者哪个女人胜过我,这么一想,分手的那段时间我倒也没感觉多么不适。”
“输给一个没血没肉的企业岂不是更可悲?女人到底比不上身家利益。
按照你的逻辑,你应该把自己哭死才对。”
冉星辰看了他一眼:“幸好我刚分手的时候没有遇到你,不然你这么贱的嘴,不激活我全部的痛苦才是。”
“没激活就不叫痛苦了吗?分手的正确打开方式,就是适时痛苦,适时疏散,哪怕你一天跑到大街上跟人说八百遍,都比你那种愚蠢的自我安抚强。
被压制的痛苦不是消失了,而是躲进潜意识中,总有一天会以更强的力量反噬你。”
冉星辰侧首盯着他:“顾南笙,如果你没这么聪明,而是一个傻瓜,会可爱得多。”
她转过头,想了一下又问:“你这车到底哪儿来的?”
“买的。”
她那车对他而言简直是个玩具模型,开几天他的腿就要折断了。
冉星辰细抚了一下内饰,这款车她听说过,少说也得几十万。
“这么有钱,怎么不先给自己买栋房子?”
“车是活物,离开的时候说开走就开走了。
买栋房子就是定居,在一个城市定居,总要有能使我留下来的理由。”
说着,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冉星辰一眼。
听到他会离开,冉星辰心里微微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