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
只有一个钉装了栅栏的小天窗,高不可攀。
身后便是他睡了七年的床。
硬邦邦的,只铺上了一毯凉席,上面只有一床供盖的薄被。
多少个春夏秋冬他是畏着严寒走过来的。
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第二天便不省人事,发了高烧。
如此的反反复复,折磨得他身心疲惫。
七年了,他累了。
朴灿烈。
算起来,我和你相知,相识,相依了十四年……两个七年。
我的生命里艰难的两个七年。
人生有多少个七年值得你去用你全身的力气爱一个人,用你的一生,去等一个人?
等他回头,等他对你笑,等他向你飞奔而来对你说…。
。
我爱你…。
只是痴人说梦罢了。
我等到的只是他一个冷冷的背影把我推向了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再等三十分钟吧。
之后,我便是一个全新的自己。
此时的他已换上了刚进来时的白衬衫,衣角已经放的有些泛黄,穿上去不但不会显得窄小,反而更加宽松。
下身是水洗牛仔裤,勾破的线已经积攒了一定的长度,那是岁月的痕迹。
洗完头的头发刚刚干,柔顺的散下,略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额头,他的眉眼。
看不清他眼睛里流转的情愫。
他拿起放在镜子前的耳钉,戴在了耳朵上。
我还是我,以前那个吊儿郎当的边卞白贤,那个14岁的少年,现在的他,28岁。
时光,模糊了往事,幻化了回忆,染白了发,却依旧匆匆,惊鸿一瞥却不曾为谁停留。
他朝镜子里的自己扯出了一个微笑。
到底,还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的,是心……
+++++
身后的大门缓缓地闭合。
他用了七年从身后那所监狱里走出来。
其实他从未想过自己还可以活着走出来,面对新的人生。
真的是很庆幸呢。
同犯的欺凌,警卫的刁难,所谓的“朋友”
的恶作剧。
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他算是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