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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宫异倒是没必要去猎自己的灵兽,他身上携带的骨箫“天宪”

和灵兽骨龙,是他的父亲、宫家家主留给他的,但听说那骨龙不怎么服帖,大概是因为宫异现在的修为还压不住它。

出奇的是,那骨龙倒蛮喜欢乱雪的,也难怪宫异气不过要去猎一只自己的灵兽。

江循刚想跟玉邈交流一下灵兽的狩猎法则之类的具体内容,对面的人就站起身来,默不作声转身拐出了殿门。

江循郁闷,把掉落在自己这面的棋子一粒粒拾起放回棋盅,一边捡一边向阿牧诉苦:“阿牧你评评理,他是不是有病?”

阿牧顿了很久:“小循,你是真的喜欢玉邈吗?那你为什么要问他成亲的事情?”

江循拾棋子的手停顿了一下,旋即笑开了:“喜欢有什么用?他是玉家祭祀殿教养长大的,家教门风摆在那里呢,瞧瞧,我只问他一句成亲,他就气急成那样。”

三年多,没有接触过任何女性,日日夜夜围着同一个人转,江循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玉邈给看入眼了,只是因为太清楚这样的倾慕没什么结果,所以他倒坦然得很。

阿牧想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江循还得倒过来反顺系统的毛:“阿牧,成熟点儿,不是什么事情都有个结局的。”

话是这样说,夜半时分,江循还是化成了猫身,溜达到了玉邈的行止阁。

今日的玉邈的确有些怪异,还未入夜便伏在书阁的紫檀木桌上睡着了。

江循一进去就觉得不对劲,屋内袅绕的檀香气息如一只缠绵的手缓缓沿着人的皮肤搔动抚摸,少了一分庄严,却多了一分难言的色气。

江循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圈,想找出这种异常感的来源,等他跃上书桌时,才发现玉邈神情古怪得很,往日安然冷淡的睡颜竟然潮红一片,漫漫的红一直弥散到颈后,下唇遗留的齿痕和水痕有股说不出的靡靡之气,口唇微张,难忍地低喘着。

……明白了。

扰人春梦如杀人父母。

江循正准备纵身跃下桌子,就听得身后传来了一声低语呢喃,清晰得让江循尾巴上的毛都炸开了:“秦牧……”

第24章兽谷(二)

江循面无表情地抬起爪子,一肉垫拍在了玉邈那张完全可以靠它吃饭的脸上。

玉邈乍然惊醒。

他初醒过来时,难得透露出迷糊的双眸看起来倒是有趣,但他的表情很快就不好看了,俯下身轻轻摁着小腹靠下的位置,忍耐了一会儿,便猛然站起,朝浴室方向快步走去。

江循没有跟过去,他趴在桌子上踱了两圈,觉得不妙,非常不妙。

他的思维层面已经突破了“玉邈做了春梦而且主角有可能是自己”

这个维度。

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在《兽栖东山》原著里,和原主在冰洞进行情趣play的殷家妹子,一炮终了后,曾说起自己与他在梦里相会,两人在梦境当中升华了彼此的革命友谊,一个仰卧,一个起坐,达成了生命的大和谐。

所以现在是怎样?因为自己和玉邈走得近,所以玉邈把妹子的戏份给抢了?

……这剧情还能再蛋疼一点么?

而另一边,玉邈沉在热水之中,脸色煞白,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了一处,胀疼燥热的感觉让他死死抓紧了浴桶边缘,手指用力过度,浴桶又沾染了浓郁的水汽,最终抓滑脱了手,桶侧留下了几道水痕,以及由于灵力失控导致的浅浅指痕。

他把头向后拗去,死死咬着下唇,脑海中的画面怎么也抹不去——

秦牧轻轻叼着他的手指,乖顺如同家猫,软腻生津的舌尖慢慢地滑过他的指隙,透明的液体从他唇角银丝般落下。

玉邈练剑十数年,手上本应无知无觉,可这细微的酥痒像是透过了他的皮肤,直探入他的肌理似的,含咬,舔舐,柔软过度的嘴唇、间或露出的尖尖虎牙,缠绵地追着自己的手指。

他的喉结缓慢滚动着,将因碰触而产生的战栗一下下吞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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