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虹又沉默了片刻。
直到侍者送来两杯咖啡,退出关好包厢门后,她才终于开口。
“请问,你和小秋有什么旧交?”
才一出言,葛虹就问得很直接。
“你为什么为他做这么多?”
傅斯岸道:“因为我喜欢他。”
这个回答甚至比
()葛虹的询问更为直白。
反而让听者有了一瞬的短暂停顿。
几秒之后,葛虹才复又缓缓道。
“所以,你做这么多,是为了追求他?”
傅斯岸却道:“不是。”
男人淡声说:“是因为我喜欢他,想让他宽心,放松。”
“……”
葛虹浅吸了口气,“这两句话有区别吗?”
傅斯岸笑。
“您觉得没有吗?”
当然有。
葛虹多年执教,老师的工作让她对于这种语言逻辑更为敏锐。
追求小秋,是为了傅斯岸能达成目的。
而宽心放松,为的却只是舒白秋。
“如果说我本人的目的。”
傅斯岸又道。
“那就是我想这么做。”
说这话时,他始终直视着葛虹的眼睛。
葛虹见过太多心虚、闪躲,下意识避开自己视线的人。
傅斯岸却没有任何的逃避。
就连说“我本人的目的”
,他也讲得分外坦然。
好像真的。
想这么做,就做了。
可也正因如此。
眼前这个泰然坦诚的男人,他的外放性,或者说,是他那种自然而然散发出的侵略性也尤为强势。
葛虹微微皱眉:“你为什么会喜欢小秋?”
傅斯岸答得依旧淡声平和:“我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葛教授,您看着小秋长大,应该也很清楚。”
“了解和熟悉小秋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
葛虹微一沉默。
她自然赞同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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