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香被人掉了包,能够瞒过他们使臣的,也绝对做到了与原物一般无二。
能做到一般无二,那么这个人也必然与贡品有过接触。
靖王即时直身:“臣即刻下令西北驻军前去申斥瓦剌国王!”
皇帝看向李存睿:“你认为呢?”
李存睿沉吟:“北方牧民一向为朝廷忧患,凭皇上之龙威,若是趁胜北上,发兵重击驱赶,定然也能换得未来几十年太平。
“但眼下朝中兵力不足,又无与马上民族交战经验,就算是赢了,朝中军事也要大受创伤。
“内患当前,臣以为还是先保存实力为妙。
“派兵申斥,言明立场,也省得他们觑见我朝内乱,日后轻易就骚扰我边境。”
皇帝点头,遂与靖王道:“派人去瓦剌,先礼后兵。”
看了下手里弹药,又望着他们俩道:“把那对冤家传到宫里来,朕还有话要问他们。”
……
李南风在李夫人威压下如坐针毡地坐了个把时辰,接到宫里太监传话时如释重负,弹起来就往外蹿了。
晏衡却早就在家里等着了,口谕一到,他立刻把身上衣裳撕烂几道口子,再往手腕上掐出几道红痕,随着太监到了乾清宫。
殿门下仇人相见简直分外眼红,李南风恼他什么自不必说,晏衡被她踹到了隐秘处,虽无终身之忧,但到如今走路还不那么方便,脸色也是青寒到不能多看。
殿里李存睿和靖王都归位了,太子回东宫换衣裳。
皇帝望着他俩,目光最先被晏衡吸引:“你这是怎么了?”
晏衡俯身:“回禀皇上,臣今日犯了大错,本想跟李姑娘赔礼道歉,不想却弄巧成拙,不但惹恼了李姑娘,还炸了相国寺僧人的禅房,臣该死。
“父亲为了教训我,抓了我踹打,又绑回去打板子、并且下令往死里打的事情,您就不必追究了。
“只是方才进宫得急,未及更衣,臣有罪!”
靖王听到这里背脊嗖地就挺了起来……
“又踹又往死里打?”
皇帝目光睃地移到他身上。
晏衡朗声道:“回皇上,父为子纲,臣就算被打死也是死在生父手上,毫无怨言!”
皇帝凉凉睃向靖王。
靖王后槽牙都气得颤抖起来。
回府之后他棍棒都还没落下去就进宫来了,怎么就成了他打成的了?还死在他手里毫无怨言?还“不必追究了”
?
明知这兔崽子告他黑状,在他这番“深明大义”
的话下却也不知该反驳什么!
李南风瞅他一眼,表示了同情。
又瞪了眼晏衡,这竖子倒是滑头!
这么一来他老子回府后也不便打他了!
皇帝对着靖王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晏衡:“你怎么会第一时间想到朕与太子有危险,而不是去疑心太子?香是太子给你的,难道你没有怀疑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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