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讽刺。
惹得徐茗兰一张苍白的脸顿时红了。
可她也无法反驳,甚至无法质疑宴霜清别有用心。
毕竟,仁心馆的李大夫最擅长的便是小儿病症,当年不知救活了多少达官贵人的子嗣。
更难得的是他不慕权贵,面对皇室邀请的太医院首之位也毫不动心,几十年来风雨无阻,在馆中照看病人,对贫苦百姓更是不惜亏本开药。
若说李大夫会帮着宴霜清说谎,别说其他人,便是徐茗兰自己,也是不信的。
只是,李大夫向来不喜这种被权贵“请”
来看病的戏码,也不知这宴霜清是使出了什么本事……
徐茗兰心里想着众多念头,没有开口。
周围的人群也都安静下来,屏息以待李大夫的诊断结果。
李大夫把完脉,又细心地看了看祁安的面色和舌苔,仔细检查完祁安的状况后,眉头紧锁,沉声道:
“这位小少爷的脉象来看,是郁结于心,悲愤难解之兆。”
徐茗兰立刻指责宴霜清:“定是安哥儿意识到婶母为了权钱不惜害他性命,才气急攻心!”
“这位夫人,我不知你是何人,可胡言乱语诬陷他人,可非为人之道啊!”
李大夫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我刚才说的是表症,关键在于,他似有中毒的症状,且显然至少是接触近大半年了。”
他不顾脏乱,捻了捻祁安刚刚吐出的污血,肯定地点点头:“果如老夫所言。
这血中,有灰状物。”
“这物什应是隐含毒性,而小少爷年纪尚幼,又身体虚弱,幸好他这小身子的底子不错,又因为处理得当及时吐出了秽物,才有惊无险。”
“只是这毒若不排清,怕是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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