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茗兰被祁母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脚上一个趔趄,半边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她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来,只是低声抽泣着。
宴霜清见状,心中虽对大嫂的糊涂仍有微词,但更知道此时不是争吵的时候。
她看向徐茗兰,缓和了语气问道:“大嫂,把那烧水的符灰交出来吧。”
徐茗兰捂着脸,没出声,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红豆。
红豆顿时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连忙低下头:“老夫人,二少夫人,那符早已都用完了……”
徐茗兰闻言大惊:“那可是五份符烧的灰!
红豆,我不是说了少量多次吗?”
红豆听了,目光一闪,竟是比她还要委屈的模样:“小姐,您忘了吗?前两日,您从巫师那里又寻了几张符,说新的更有效果,但旧的也不能浪费,得尽快用完,奴婢这才……加了分量的啊!”
“您若不信,大可以问问一旁的嬷嬷,当时她也在场!”
徐茗兰看见嬷嬷迟疑着点了点头,顿时有些恍惚地捂着自己的头:“是这样吗……我,我怎会如此……”
“——我看你真是失心疯了!”
祁母听了,怒火更是如岩浆喷发般难以遏制,“那古里古怪的东西,你还加量喂给安哥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安哥儿不是你亲生的儿子呢!
身为亲生母亲,竟下此等毒手!
这下符灰都没了,可怎么办啊……”
祁母越想越急,恨不得在给徐茗兰一记耳光出出气。
宴霜清安抚地朝祁母摇摇头:“母亲,放心。
霜清有办法。”
她对站在一旁的下人们吩咐道:“快,把安儿带回他自己的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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