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多月后,韦义节也回到了别馆。
这次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位同僚。
此人姓刘,在朝中担任中书侍郎一职。
他与韦义节既是同乡,又是密友。
两人来到书房分宾主坐下,丫鬟奉上香茗后退下。
刘大人端起茶盅掀盖轻吹了两口,又放下茶盏皱眉道:“韦兄,奏报上说,李渊已经到了壶口。
他的部下已从梁山渡过了黄河,正向长安杀来,情况不容乐观啊!”
“是啊!”
韦义节叹了口气道,“皇上失德,引发民怨,致使各地盗贼蜂起。
如今,连李渊这样的朝廷贵勋也反了,大隋的气数怕是要尽喽……”
“韦兄,”
刘大人担心地,“万一李渊攻下长安,你我怎么办?”
韦义节摆摆手道:“无妨,李渊为人宽宏大量,有仁者之风。
再者,我与他还有些交情。
万一到了那一天,我们自可相机行事。”
刘大人放心地点了点头,正欲重新端起茶盅,却听对方又道:“李渊有一子在我这儿。”
刘大人一听,连忙问:“哦?哪个儿子?”
“李智云。”
刘大人惊讶万分,睁圆眼睛道:“就是那个被阴世师处死的李智云?”
韦义节点了点头,道:“这小子命硬,竟残留一口气,被我带到别馆,延医调治,居然活过来了。”
刘大人听了,沉吟片刻,道:“韦兄救了李渊的儿子,那可是天大的人情。
李渊如果得势,你可就……”
韦义节摆手打断对方道:“我救那孩子,非为谋一进身之阶,实为见之不忍。”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