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宇文歆从军营里出来,碰见了司马刘德威。
刘德威道:“宇文将军,我肚子里的酒虫嘴馋了,您能陪我去喝一杯吗?”
“好哇!
我正想喝几口呢。”
两人找了一家酒楼,上了二楼,进了一间雅座。
少顷,店小二送来了酒菜。
刘德威斟满酒后,端起酒卮道:“干!”
他喝了一大口,放下酒器后,道:“宇文将军,末将看您最近总是愁眉不展的,有什么心事么?”
宇文歆叹了口气,道:“皇上派我来辅佐齐王,可是,我们这位王爷是个什么德行,您还不知道?他不仅天天打猎游玩,还屡屡败坏军纪,欺压百姓。
听说,前几日把他的奶妈都给杀了。
……北方的刘武周正磨刀霍霍、虎视眈眈。
再这样下去,晋阳城还怎么守?”
“不是还有个楚王吗?”
“嗨,您不知道,这位楚王也是无心军旅之事。
他不是跟着他四哥游山玩水,就是在大街上闲逛。
听说,他在长安开了许多馆舍和钱庄。
您说,一个王爷,放着正经事不干,却去干那些商贾的勾当,像什么话?”
“宇文将军,这话您就说错了。”
刘德威道,“常言道,‘黄禾起羸马,有钱始作人。
’这世上谁不知道钱是个好东西?听说,那几位公主家也开了馆舍和钱庄,赚了不少钱哩。”
宇文歆摇了摇头,“如果是寻常百姓倒也罢了,可他是楚王呀,打下了江山,整个天下都是他们家的,他还会缺钱吗?我看呀,他就是胸无大志!”
“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志向?不过,比起他四哥来,还是强多了。
那个阎王,没人管得了。”
宇文歆端起酒卮喝了一口,放下后道:“我看啊,这李家也只有靠李世民了。”
“您说的不错。”
刘德威道,“宇文将军,您也别心烦了。
依我说,您就把这里的情况都写进奏折里,上报朝廷。
万一将来出了什么事,您也可以减轻责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