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目光,看的宁老爷心中一阵心疼。
其实,听了宁夫人的话,宁雪飞心中自然是无一丝害怕的。
宁夫人错判了宁老爷的语气,她满心想着要除去自己,自然以为宁老爷是在帮着自己。
可是宁雪飞心中清楚,宁老爷这是被自己表现出的孺慕之情动摇了。
宁老爷本来就是担心宁雪飞不受控制,才会下了狠心。
但是,宁雪飞的这一表现,成功的向宁老爷表达了自己的顺从。
再加上除去宁雪飞,要冒着得罪睿王的风险,宁老爷自然不会算糊涂账。
宁雪飞再清楚不过,自己的这个爹爹,虽然谈及人品感情都一塌糊涂,算计起来,那可是一点都不糊涂的!
果然,宁老爷一皱眉,扫了眼被宁夫人指使的下人,口气硬了起来。
“夫人,我说过了,我在问话!”
宁夫人正沉浸在踩住宁雪飞的错处,要给她一个教训的喜悦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弄得一愣,反应不过来。
倒是一直默默站在一旁垂泪的宁雪言,看出了不对,哭出了声,替宁夫人解围。
“父亲,父亲,女儿的脸,好痛啊。”
可怜的哭诉声,成功的吸引宁老爷的注意力。
而宁雪言半遮半掩的伤口上,不知何时,竟然泛起了点点不正常的褐色。
再顾不得生气,宁老爷连忙出声问道。
“这是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了一丝惊怒,毕竟,相比于宁雪飞的放养,宁雪言可是她一点一滴用心培养起来的。
若是就这样被毁去容貌,不仅会让旁人笑话宁家,就连宁雪言的亲事也会困难太多。
宁雪言的婚事可是宁老爷多年来的期待,这样一颗培养良久的玲珑棋子,就这样折在自己眼前,叫他如何能够容忍?
而他紧接着,看向宁雪飞的目光也再次不善起来。
很明显,最有可能下毒的人,就是宁雪飞!
宁雪飞见状,努力按捺下心头的不耐。
对于自己的爹爹墙头草的个性,她虽然已经很是了解,可是当真遇到,还是十分的嫌弃。
当朝宰相,却是这样的优柔寡断,司马王朝也当真艰难。
可是,现在并非跟宁老爷一刀两断的好时机。
宁雪飞还打算,借宁老爷这把钝刀,让宁夫人母女好好领教呢。
只是,可惜了刚刚没有真的在指甲上下些毒药,好省了宁雪言这番功夫。
另一边,宁雪言低低哀泣着,欲语还休的说:“二妹她……女儿也不清楚。”
宁老爷不疑有他,回瞪宁雪飞。
“你对你姐姐做了什么?还不快给她解毒!”
宁雪飞无辜的看了看宁老爷:“爹,我不知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说着,宁雪飞也奇怪宁雪言动了什么手脚,暗中凝神,看向宁雪言的伤口。
那张还算白皙的小脸上,被指甲抓伤的地方,正泛起点点难看的深褐色,一看就像是中了毒的模样。
但是,宁雪飞毕竟不是等闲之辈,定睛一看,那深褐色的斑点周围,并没有任何的溃烂或是发炎的迹象,甚至,有些褐色斑点,还在伤痕的边缘,那些没有伤口的位置。
就只是干干的一点褐色的斑块,连红肿都不曾有些。
心下了然,宁雪言一眼便看出,这样的褐色斑点,不过是一种无毒的柘草,配合其他几种草药磨成的药粉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