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是嘲讽,南音想,然后问薇:“像我们这样坐在这里,别人会不会以为我们是朋友?”
薇终于从阿尔泰式古典音乐乐队那美丽的女成员脸上转过头来,才看到南音一脸不满:“这你也听得懂?”
“我想大概没人会在意我们,我得走了。”
南音还没吃完,被薇的冷漠寡言答非所问早就刺激得没了脾气,没有站起来,而是问:“是否留个联系方式?”
薇想了一下,对南音的一无所知又不能明说,在餐巾纸上写下了电邮地址。
大约3个月后,薇收到南音的一封电邮:“你心爱的人来访过吗?”
即使被当做灵感缪斯,专业上的礼节大概是没有的,薇回复:“没有。”
厌倦还是疲惫?此人不过是点头之交,却借闲话家常窥探隐私,真是讨厌至极!
“所以,意面是自己煮的?”
薇正在吃意面,确实是自己煮的,没什么嚼劲,这人是有多无聊?
“你闻过石头的味道吗?”
“有,泡露天温泉的时候。”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滂沱大雨,玻璃屋变得十分黑暗。
薇打开灯,从白色的椅子上起身,向外望去,顿时被雨天的冷杉、白桦、枫林混交的色彩给震慑住了,银色的大雨将邻居家的红屋顶淹没得朦朦胧胧,隐隐约约有铿锵的钢琴声飘出,想着南音说的话:“今天在和艺术家伙伴在画廊的时候,见到了一枝辛辣的玫瑰。”
“见到?”
“色彩也是有香味的。”
一个月前,收到了南音寄来的信,是香水的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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