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杀人的确需要一个理由。”
李子冀问道:“我能问问这个理由吗?”
中年男人想了想:“不能,虽然你已经是必死之人,但有些话就是不能说的,哪怕是对一个死人也是不能说的。”
李子冀沉默了一瞬,轻轻道:“原来是国公府。”
中年男人脚步一顿,瞳孔微微缩成一点:“你如何知晓?”
他看着眼前的青年,握刀的手不自觉更紧了些,从开始到现在,李子冀给了他太多意外。
“这并不难猜。”
李子冀平静道:“我是涪州人士,自小生在遂宁,没有去过外面,没有结过仇家,那么你要杀我就只能是长安城里的缘故。”
“我开了一家铺子,生意一般,所以也不会有人见财起意,尤其见财起意的人不会有你这样的耐心,而什么话即便是对死人也不能说?想来这关乎的人身份一定很高。”
“那就只能说国公府,也只有国公府才有理由杀我。”
说到这里,李子冀顿了顿:“我本以为一别两宽,以后如同陌路就是,不成想到底还是要取我的性命。”
他看着中年男人,旋即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又道:“这么说来,我母亲的死应该也不是意外,只是不知道这是那位夫人的意思,还是那位国公的意思,亦或者,两者皆有?”
他咧了咧嘴,笑容带着一抹森然。
他的确没有将李小婉看做是自己母亲的意思,但对方两年的恩情却是实打实的,如果单纯死于意外,那没什么,可这背后要是有国公府的影子...
李子冀握着剑,身形一动竟是主动迎了上去。
中年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心底却是越来越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自不过是露个面,说了两句话,结果眼前的青年就将一切都猜了个透彻,甚至还怀疑到了遂宁城那场大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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