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郎茂徳问及另一人,苟飞白回想片刻,摇了摇头:
“在我们去之前,整个棕榈泉就他一个汉人,没听说过有麦焱。”
见郎茂徳面色起伏不定,秦山大体猜到了什么,温和问道:
“这麦焱莫非是麦大师之后?”
经过郎茂徳一番解释众人才知道,麦焱的确是麦正义的儿子,也是马尼拉船匠后辈中手艺最出色的一个。
当时,几个年少气盛的小伙子瞒着大人,一起上了马尼拉帆船,来这墨西哥闯荡,没想到现在就听到郎子聪一人。
“朗大师,莫要着急,既然子聪找到了,其他人也就有了线索,等我们去了棕榈泉一问便知。”
乙雅安柔声宽慰。
郎茂徳此时也缓过神来,拭去眼泪,歉意道:
“既然子聪没事,想必焱儿也会无恙。
好了,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耽误大家议事,参谋长,你继续。”
秦山点了点头,随即问道:
“这一战,我方损伤如何?”
问到这个,苟飞白的眼神立刻黯淡了下来:
“本来我方损失很小,谁料想番子的一支伏兵要炸毁堤坝,被派去巡查的八人,七人战死,祖天翰重伤,我来的时候,他还在昏迷之中。”
他叹了口气,又补充道:
“团长情绪很低落,总说是自己指挥不当,天天把自己关在书房,看得让人揪心。
教官安排我带着大量的骡马出来,就是想尽快把队伍迁移到棕榈泉去。
一来可以快速发展,二来可以让团长好受些。”
“这孩子就是这样,看不得自己人受一点伤害,这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张顺慈急了,想都没想,话就脱口而出。
朱琳泽是他一手带大的外甥,哪怕职位再高依然如此,对此众人也只能讪讪无言,秦山感叹说道:
“其中的道理团长怎能不明白,不然他也不会把军旗定为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