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对于你父亲,娘亲早就死了心,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明白了?不管你要做任何事,这些都不该是你的顾虑。
相反,你要想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安危。”
锦绣狠狠地点头:“嗯,我知道了娘亲。”
一连好几日,云雷岩都不曾踏入过柳姨娘的房门一步,到了此时,柳姨娘终于是明悟过来,自己在云雷岩那里,终究还是失宠了啊!
若不是她管家这么多年,在府中经营了不少势力,自己现在失宠,还不得被那起子捧高踩低的奴才给折磨死?
她目光冰冷的瞧着云雷岩书房的方向,唇边的笑意蚀骨冰寒,“既然你不仁,就休要怪我不义!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娘,现在这个府里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吗?”
云溪自从那日被锦绣扇了两个耳光便一直想着要寻找机会报仇。
然而,到今日却是一点儿机会都不曾找到。
父亲现在就知道宠着百灵那个贱人,对她们母女根本就是不闻不问。
柳姨娘说道:“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
“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瞧着我们失势,现在都敢不将我的话放在眼中了。”
柳姨娘说道:“放心吧,这个尚书府,只能是我们的。”
原本她可一点儿想要将事情做绝的心都没有,她只想着慢慢熬死了颜氏,霸占了她的嫁妆,同云雷岩一块儿守着这偌大的云府,共享荣华富贵。
可是现在,她都已经被云雷岩逼到了这样的境地,她为何还要替他着想?
云溪不知道柳姨娘有什么打算,不过还是说道:“娘,我刚刚收到淮王给我的信件了。
他说他是为了相府的权势,才不得不向云锦绣提亲的。
他还说,毕竟当日是皇上退了她的亲事,理应再由皇家给她一门亲事,这也是一种安抚。”
柳姨娘目光闪了闪,问道:“他当真是这般说的?”
“嗯。”
柳姨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边的笑意有些瘆人,她忽而俯身,在云溪耳边说了些什么。
云溪眼睛越睁越大,最终眸中带笑:“娘亲真是高明,女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看向柳姨娘,忽然又说道:“现在想来,娘亲您当年是不是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嫁给父亲的?”
“傻瓜,当年你父亲对我一往情深,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寒门小子。
当时我是不愿嫁给他的,可是谁料到他后来竟然会如同踩了狗屎运一般的娶了相爷的女儿?当年那十里红妆的场面,可是让好些人都羡慕不已呢。”
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往事,柳姨娘唇边的笑意越发明显起来:“当年我就在人群中,瞧着你父亲高头大马,意气风发。
有这么一个给力的妻族支持,我当时便知道,你父亲只要不蠢,就一定会飞黄腾达的。
所以当天晚上就通过你父亲从前伺候的小厮找到了你父亲,后来先那位两三年生下你,之后入府便是名正言顺。”
当时她入府便有了身孕,可将那位高贵的相府小姐气的不轻。
她都不曾想到,那位相门贵女竟然这般好打发,被她这么轻轻一气,竟然就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什么事儿都不闻不问起来。
这也让她顺利的把持了云府的内宅事物这么多年。
可是现在,竟然让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搅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