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形势比人强,夜痕竟是站到了我们这一边,便让他的打算落了空。
现在看来,皇晟樊便如同当日一般,如此投靠,亦或是说是与南夜国的实权王爷夜弘结盟,无非是想借助南夜国的国力想要抢夺回他以为本该属于他的那些罢了。”
说到这里,景沐暃竟是有些恨恨起来。
他只要一想到皇晟樊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是对着怀里的人儿起了那不该起的心思,尤其是竟是趁着锦绣丧失记忆之时,趁虚而入,若不是他及时找到锦绣,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光景?心中的暴虐竟是一发不可收拾,简直想要立时将皇晟樊碎尸万段,以消他心头的滔天恨意!
“依睿恒之见呢?”
锦绣等了半天,还未等到景沐暃说话,便抬头看了一眼景沐暃,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不觉出声问道。
“念念应该已经知道这所有的问题的症结所在了吧?”
景沐暃深吸了口气,将心中的暴虐之气强压下去,说道:“咱们这所在的局面,是南夜国啊。”
锦绣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若是夜痕失败,我们必然会成为夜弘的眼中钉肉中刺,虽然他忌惮着咱们背后的大荣国,倒是不会轻举妄动,只是我担忧,皇晟樊会将母后转交到夜弘手中,以此来掣肘父皇。”
“不仅如此。
你我也成了夜弘的目标。
营救母后最后还是镜花水月一场了。”
锦绣和景沐暃心中一沉。
锦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展眉笑道:“如此说来,我们与夜痕之间的盟约岂不是你不能负我,我不能负你的两情相悦之态,你说是么,殿下?”
这声殿下是不是对着景沐暃说的。
景沐暃一愣,竖耳听着门外的动静,果然,便听到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夜痕和他的随从司墨走了进来。
神色上还有几分不自然,夜痕轻轻的咳了几声,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便来看看景王爷和王妃收拾好没有。”
锦绣从景沐暃的怀中退了出来,笑着说道:“早就恭候殿下多时了。
殿下稍待。”
说着,不再赘言,便拉着景沐暃转到屏风之后,不多时,便走了出来,竟是一副不起眼的有些瘦弱的小太监的打扮了。
景沐暃也比较简单,只是身材过于高大威猛,自是不方便再扮成太监,幸好,夜痕早有准备,带了一套侍卫的衣服给景沐暃换上。
锦绣也为景沐暃整理仪容,看着景沐暃精光大放的眼睛摇了摇头。
笑着说道:“睿恒眼睛神采过于外放,太过于引人注目了些。”
“那这样呢?”
景沐暃覆上了那层面具。
此前为了方便,便将面具取了下来,如今带上,五官被束缚在小小的面具里面,到底是有些不适应。
“这样如何了?”
锦绣仔细一瞧,面具将景沐暃的眼距拉宽,平日里神采奕奕的眼睛,却是有些挣不开的样子,整体看,与普通侍卫无异。
锦绣点头说道:“如此便好。”
出现在夜痕面前的便是两个全然的陌生人了。
夜痕有一瞬间的愣怔,很快便回过神来,对着锦绣说道:“今晚便看王妃的了,还希望王妃能够施展扁鹊之术,挽救我父皇,南夜国于危难之中,夜痕在此先行谢过了。”
便要拜倒下去。
锦绣连忙给景沐暃使了个颜色。
景沐暃一个闪身,便将夜痕给掺了起来,说道:“殿下着实太过于客气。”
锦绣忙说道:“太子殿下,你我现下共乘一舟,自当同舟共济,度过难关。
行此大礼,岂不是折煞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