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我去给田野小姐送洗好的衣衫,听到她给心腹管家说,即将到来一位少先生,先生能力不凡,连李家主都敬畏三分,要是那位少先生看上了田野小姐的心腹管家,那管家便可以让少先生向李家主开口要人,这样,管家便可以在不去除体内术能的前提下,名正言顺地脱离南门大院”
芍药噼里啪啦,倒豆子般把自己晓得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田野了。
“那就算如此,也该是田野的人来照顾他呀,怎么就轮到你了?”
蔺家主继续追问。
“我前两天偶然得知那人对毛发过敏,正巧大院里进了一批桃子,说是准备酿桃子酒的,我趁无人时悄悄刮了些桃子毛,撒在那人的贴身衣物上,果不其然,她、她就生病了”
芍药见蔺家主语气温和许多,抬起头,一双眉眼看向蔺家主,那眼神,似乎还在为自己的行径感到一丝洋洋得意。
“我这辈子最讨厌蠢女人了,特别是你这种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的人”
蔺家主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时,眼中闪动着这世间最凉薄的光。
“小郎君说过,只要芍药如实禀告便会饶芍药一命的,现在芍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小郎君要是还不肯放过芍药,无疑是将芍药往死路上逼呀,呜呜呜”
见蔺家主脸色转变,抬起头的芍药一下愣住了,再也无法承受心理压力,号啕大哭起来
“吵死了,滚!”
蔺家主起身给了芍药一脚,正中心窝,芍药一下被踹到墙角。
“你家郎君都叫你走了,你还不走,留在这里挨打吗?”
躺在床上的余淮生终于不忍心开口了。
其实余淮生本身就对迷药有一定的抗体,蔺家主一来,及时给了解药,余淮生立马就醒了,一是身体还有些酸软,二是余淮生也想听听蔺家主如何审人,所以便一直躺在床上佯装昏迷,可现在,这看起来精明的芍药不但被田野当枪头使不自知,还在蔺家主暴怒的情况下不知道走人,害怕芍药真的被蔺家主打死,余淮生这才开口缓解了局面,芍药听余淮生这么一说,顾不得形象,连滚带爬地溜走了。
“余兄还真是心善,芍药可是给你下了药要把你迷奸的人呢,你非但不恼怒,反而出口替她解围,难道是我出现的时候不对,坏了余兄的好事?”
蔺家主斜靠在床头,双手枕头,一脸趣味地看向余淮生,眼角余光扫过余淮生被扯开的衣服,健硕的身材暴露无遗,同刚才与芍药说话的态度截然不同,蔺家主对余淮生态度好很多,似是变了个人。
“这种玩笑蔺家主就不要再开了”
余淮生脸一红,赶紧将衣衫理好。
“你说这田野使的这些小伎俩真的下作,偏偏这些蠢女人还要上套,航叔身边要是再多养几个这种货色,我看呀,南相也没几年咯”
蔺家主摇摇头,一脸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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