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的树叶缓缓朝方洞里边儿游去,很快就看不见影子。
但干净的潭水,加上浮移的树叶,“活水”
这一重要的前提条件,就基本被我们确定了下来。
确定活水之后,便就不能再用理论和猜想去臆想潭水里边儿的情况。
接下来,就是下水探情,以身试水。
不论是我,还是提出“逃脱方案”
的王军英,五个人心里都明白,“借水脱困”
并不是一个靠谱的办法,我们对其也没有多大的信心。
但这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因为目前的情况决定了,对着天坑囚笼一筹莫展的我们,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选。
即便身下就是一潭死水,也愿意下去探一探——万一运气上身,真还碰上出路了呢!
王军英作为办法的提出者,便又主动担任了“试水员”
这一角色。
我们的计划是,依照上次“渡河摸哨”
的做法,用绳子把他捆严实了,再放他下水。
并且捆好了绳子,能最大限度的延长他探水的时间。
王军英自称水性很好,能在水下潜个好几分钟。
但再好的水性,也无法保证意外情况的发生。
比如水下的地形怪异,将他卡住无法动弹,又比如水下地形复杂,让他找不到回路,这些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栓着一根绳子,自然是保险的方法。
“这水里边儿会不会有什么大鱼啊?”
旗娃说,“这里的臭虫比鱼大,鱼儿说不定比人大呢!”
我学着王军英的惩治办法,一个巴掌拍向旗娃的后脑勺,训斥道:“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话?尽往这种不搭边儿的方向靠!”
别说是水里头游着大鱼,就算是一潭深幽幽的干水,人往里面跳都会渗得慌。
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惧,而面前这潭水不仅深不见底,更连通着一口黑幽幽的岩洞,老实说,要让我下水当“试水员”
,我还真不太敢。
“应该不会有,”
邓鸿超蹲着细盯潭水面,“鱼又大得了哪里去。”
大鱼倒不可怕,问题是,那深不可测的水里、那黑幽幽的洞里,会不会住着“蛇人”
一样的怪物呢?这样一想,我便重重的咽下一团唾沫。
我想提醒一下王军英,但又觉得不妥,这种话语一点,想必会扰乱他的心神。
毕竟恐惧都来源于胡思乱想,而王军英就是那种一根筋、想法少的人,所以他才会丝毫不惧的选择下水。
黄班长拍了一下王军英的肩膀,说:“没路就别硬闯,安全第一。”
“注意安全。”
我附和了一句。
我们约定,王军英下水之后,只要连续拉绳子三下,岸上的人就将他从水中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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