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话也未说错,我们出去自己找,自然比不上陛下命人全天下搜罗名医,我们在宫里等着名医上门,岂不是更好?”
裴檠心里想得特别开,元嘉道,“你这心胸,海纳百川啊,不过,以后少捡好听的哄我。”
“你不喜欢听?”
元嘉:“倒也没有,我可爱听了。”
谁不喜欢听好听的呢?听了哄人的话,心里多开心啊,元嘉也是个普通的姑娘,反问一声,“难不成你不喜欢好听的,喜欢听那些讥讽嘲笑?”
“哦,那他倒是喜欢嘲笑你。”
裴檠神来一笔,元嘉啊了一声,半响点点头,“我觉着,他那张嘴,实在需要抽一下。”
裴檠啧了一声,“你说你和他在一起几年,怎么没抽他呢?”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不也没胆儿抽吗?不对,裴檠,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抽过……”
就那次在书肆胡掌柜那里,她打了柳璟一巴掌。
“了不起!
我和裴府众人都谢谢你。”
裴檠哈哈大笑,两人一顿插科打诨,元嘉心情好多了,她想出宫,一是为寻医,二是恐裴檠在宫中生活不习惯,他无拘无束惯了,这宫里狭窄的空间哪里比得上天长水阔的外面?
“不必担心我,我随遇而安惯了,何况还有你在身边,我在宫里也很不错。”
裴檠轻易地看穿了她的想法。
元嘉哦了一声,心说,寻到机会还是要出去的,她也不想被困在这里了。
夜晚秋风萧瑟,扫起落叶翻飞,元嘉在廊下独坐,脑海中似乎听到了铮铮的剑鸣声。
那时,裴府院落里经常出现两个练剑的身影,她就在廊下托腮瞧着,兴致盎然。
“呯”
得一声,长剑被挑落在地,一身红色劲装的青年不服气地重新捡起来,“纯然,再来!”
“裴檠。”
青衫男子弃剑于地,一手拢起散乱的黑,用带一束,回身时眸色泛冷,“之前已说过,你该喊我什么?”
裴檠神色一僵,别扭地背着身,好半响,也未吐出来那两个字,柳璟轻言慢语,“兄长两个字烫嘴?”
“兄长……”
裴檠终于吐出话语来,回过身时,柳璟已往前走了,他不得已弯腰捡起柳璟的剑,快步跟上。
元嘉在廊下看着,看两人只练了一会儿就停了,不像往日那样,纳闷极了,“不练了?”
柳璟踏上走廊,“练别的。”
伸手招呼裴檠过来,一手指着元嘉,笑道,“你该喊她什么?”
元嘉一懵。
似乎就那一瞬,裴檠面色难看极了,很快又克制地恢复如常,嘴巴紧紧闭着,元嘉看着他,还迷糊着,“裴檠,怎么了?”
柳璟伸出手掌,掰过她的脑袋,让她只看向自己,缓缓收了笑,春眸结出了冰丝,“就两个字,这般难喊?”
裴檠咬着牙齿,偏过头,“嫂……”
“不是,你喊我什么?”
元嘉只听了一个字,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甫一对上柳璟淡淡的神色,笑意即可消失了,但还是没忍不住,道,“别这么喊。”
她觉着有点好笑。
柳璟只道,“没听清是吧?”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