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宴会时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几个侍应生在打扫场地。
林亦见沈清皓在沙发上坐着等他,婆娑灯影落在年轻人俊秀的侧脸上,衬的他黑曜石般的眸子越发晦暗不明。
“清皓”
林亦走近了,伸手去握沈清皓的手。
青年的手很凉,指腹柔软,呈现出玉一样的温润触感,沈清皓任由他握左手,一言不发地喝完了手里的威士忌。
“刚刚去哪了找遍了卫生间也没见你。”
“我去外面透了透气”
沈清皓“铛”
地一声放下古典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着林亦,他眼神阴翳,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但最终还是变回了纯粹的婴儿蓝眼眸。
他试着放轻了声音,对林亦说“走吧,咱们回家。”
劳斯莱斯在马路上沉默地行驶着,避开一辆又一辆的车流,在暗色的道路上直行向前;车身周围的沉默气氛一如车子内部,司机在主驾驶开着车,中间隔板变成了不透明的颜色,两个男人在车后座上拥吻着,没有协奏曲,也没有一个人说话。
林亦的衣服被揉得不能,他非常渴望沈清皓的体温和味道,而那只猫也如愿以偿地满足了他。
青年的皮鞋被脱了下来,西装袜也全被人扯下,纤细的脚踝暴露在空气中,被沈清皓牢牢握住。
小年轻似是急着确认什么,不仅在林亦的口腔里攻城略地,手指也按进了青年的尾椎以下。
往常林亦绝不会任由他在车上这样糟蹋他,但今天不知为什么,青年咬着唇默默承受了,琥珀色的眼睛里茫茫一片,一点光都没有,只是抬高任由他动作。
湿润、紧致。
但不像是刚刚才
应该是他昨晚留进去没弄干净的。
疑心病促使沈清皓检查过青年的每一寸肌肤,直到确定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他才放过了林亦。
“你不要吗”
林亦瞪着一双大眼睛问他,那眼神像是迷路的小羊羔在向猎人求助。
“这里不干净,等回家再说。”
沈清皓在林亦的唇角留下一吻。
他帮青年系好扣子,又拿来皮鞋给他穿上,小心翼翼地像是对待自己心尖上的白雪公主。
纯手工的皮鞋上蹭了些土,灰白色,土质十分粗糙,不像是刚刚酒店悬空花园里的花土,倒像是去了什么别的低贱地方。
不然他们一路从家里出来车接车送走红毯的,林亦还能在哪里沾上这些土
沈清皓握着林亦的脚腕,撒气似的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
“唔”
青年立刻发出吃痛的呼声。
三次,林亦已经骗他三次了。
说回家的那次,他其实应该人在北京;过年他们家那个放鞭炮放的登上全国污染第一的地方怎么可能没鞭炮声,还有这一次
骗他骗他又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