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害怕的是自己会因为夜色的原因,男女授受不亲,万一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位置,这个尚未成熟的果子怕是没人看的上了。
“有……有……”
听到后背隐隐约约传来声音,颠簸也是阻止病人完全康复的一个痛点。
苏玄赶紧停下脚步,出声询问道:“南宫姑娘,你怎么了?”
南宫那垂落下来,编织成结的头发垂落在苏玄肩膀旁边,南宫的脑袋贴着苏玄的耳边,头顶遮住月亮的乌云此时正好慢慢挪开,苏玄侧头发现南宫异常苍白的脸色,心跳一沉,顿觉不对。
“该死!
不会真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苏玄直接将南宫放置在地面上,摆平南宫身体的位置,也不管是否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了,现在紧要的就是查看对方的身体状况,苏玄直接掏出银针,还没有来得及把脉,右手成爪,掐向南宫的喉部,让其伸出舌头,随即一针刺在舌尖之上。
南宫吃痛,身体一抖,苏玄紧接着又是两针扎在南宫耳朵侧面后方的通驰穴,这三个重要穴位固定住,苏玄这才将手搭放在南宫的脉搏上。
“三脉紊乱,五脉间隙搏动,心脉不齐!”
苏玄望向远处还隔着三十丈远的未央宫大厅,心中焦急,这时候南宫的眼睛终于缓缓睁开,舌尖上的银针倒是不影响她说话。
“酒有毒!”
“我知道!”
苏玄一摸脉搏,就知道南宫是中毒了,而且不是那种压制了很久的毒性,是突发,显然就是最近从不知何处摄入了毒药,苏玄一猜,便知道毒从何而来,如果要想未央宫内所有人中毒,并不是在每种食物中都放下毒药,那样只会引人怀疑,而往一种东西,所有人都会吃进肚子里的最常见的东西下药,那是最好的方式。
整个未央宫内,有人不吃糕点,有人不吃桌子上的水果,但唯一一个所有人都会去摄入进身体里面的,只有那一壶壶的氤氲酒了。
苏玄一咬牙,在南宫和未央宫内所有人之间做出了选择。
“算了,先不管未央宫那边,先把你治好!
希望你比我有用!”
苏玄自问没有高超的身手,也没有拿得出手的帮手,唯一认识的武力顶尖,也就是古铭和那个被粟天叫做牛伯伯的老者了,但现在两人根本不知道在哪,所以苏玄只能寄希望于躺在地上的这个小姑娘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南宫姑娘!”
南宫想要挣扎着起身,但是奋力的表情却只是让身体挪动了几下而已,苏玄一手从南宫肩膀插进,搂住,一只手绕进小腿膝盖,将南宫就这么抱了起来,虽然南宫现在没有行动的能力,但身体的触觉和五感还是敏锐。
“你干什么?你敢乱碰本姑娘,本姑娘把你杀了剁碎了一半喂牛,一般喂羊。”
苏玄现在可没有时间跟她争辩什么,如今可能未央宫所有人都已经中毒,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听到锦衣卫出动的声音,但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让南宫就这么躺在大街上,实在是不安全。
“好好好!
一半喂羊,一半喂牛,我知道牛羊都是杂食动物,可是在剁碎了之前,南宫姑娘你能不能想想,都已经中毒了,难不成还是我在酒里下的?我这是在救你!
也是在救我自己!
懂不懂!”
南宫仔细一想,观念也反转了过来,从开始的质问变成礼貌询问。
“大人,真的是酒里的毒吗?”
“你自己刚刚不都说了是酒有毒,你现在还问我?”
苏玄没好气的回应,紧张的朝着四周围张望,最终找到了一个不被月光照射到的拐角,然后将南宫慢慢放下,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