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点了!”
坐在木桶中的苏玄仰着头,眼睛死死盯住对方,见女子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叹了一口气,手指指向对方的胸口。
“贴身衣物就不是衣服了?等会你也得用我的药材泡个澡,把身上的味道给去除了,重要的味道很重,那些猎狗不喜欢闻,这一套下来,基本上你都能正常在这里待着了,只要不被别人发现你身份的可疑,甚至都可以在这周围行动。”
女子捂紧自己本来就不怎么厚实的麻布衣物,看着苏玄认真的眼神,不像是调戏,也不像是骗自己,转念一想,苏玄的作为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不被抓住,同样是为了他能够得到更底层的消息,也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陷阱在其中。
“别捂了,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不会对一个脸都不漏出来,一点信任都没有的陌生女子,甚至之前还想着杀我的陌生女人有任何兴趣的!”
苏玄转过头去,继续说道:“对了,你能不能先去柴房烧水?你这一身麻布衣物也得丢了,已经沾上了你身上的味道,必须清理!
而且你站在这,我……”
苏玄做了一个扭动身体的动作。
“我这一身,怎么出来?怎么穿衣服?能不能请你回避一下!”
苏玄有些无奈,显然这个女人在这个方面好像并没有什么眼力见。
“又不是没有见过,有什么可躲的?”
苏玄算是在这方面吃了一个瘪,脸色尤其难看,没想到竟然还能被一个女人占了便宜。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
苏玄直接站起身来,身上水渍滴滴往下垂落,落在木桶水面上的声音尤其响亮,见到对方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上了眼睛,苏玄嘿嘿一笑。
“一个女的,跟我比这个?不要脸这方面,那还是男人更加得天独厚一点!”
女子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苏玄这么一激,瞬间来了兴趣,双手赌气似的,迅速一放,赤条条的苏玄就这么站在对方的眼前,两人尴尬对视好几个呼吸,苏玄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身边的衣物抓起,迅速穿上。
苏玄咳嗽几声缓解周围气氛的尴尬。
“你自己忙活吧,你好歹是江湖里面出来的,毁掉痕迹应该不用我教你,我就避避嫌好吧。”
说着苏玄就侧着身子走出房间,留给女子一个单独的空间让其清洗身体和衣物。
皇宫边缘的一个院落内,询王朱厚逸仍旧匍匐在案台上,右边烛火照耀着手中的宣纸张,忽而刮来的一阵秋风让火苗稍许晃动,朱厚逸放下手中的《尚书》拓本,揉了揉略微有些发酸的眼眶。
“唉,什么时候皇宫的条件比起兖州还差劲了……”
朱厚逸不知道的是,今日晚上的宴会,自己身体抱恙没有参加,也就不清楚整个皇宫内的夜明珠全都临时放置在了未央宫殿中,就连给询王居住的场所,都已经被挖空,仅仅留有几柄烛火照明用。
朱厚逸起身,敲了敲酸胀的脖颈,还有刺痛的膝盖,自言自语道:“看来近几日有雨啊!”
朱厚逸的身体本就不适合皇宫这的水汽潮湿的环境,年轻时随着先帝四处征战留下来的旧疾让其每每遇到刮风下雨的天气,身上无数的关节总会隐隐作痛,兖州的太医也不是没有整治过,可总是治标不治本,好了些时日,又是如此。
所以,现在一到膝盖或者关节疼痛时,询王总是能比夜观天象的谋士知道天气。
询王朱厚逸正准备放下手头的事情就寝,可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和敲门声却让其脑子清醒了许多。
“王爷!
王爷!”
朱厚逸骤紧眉头,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怎么的如此慌乱?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