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子殿下。”
夏显逸起身轻轻整理衣摆,抬脚迎上前。
谢景昭放下手中书册,解开衣扣,冷眸淡淡瞥了夏显逸一眼,道:“今日所见,还望夏太医切莫传出。”
夏显逸垂眸低首,毕恭毕敬:“微臣知晓。”
皇帝尚未立下储君之前,夏显逸还只是太医院小小的吏目,被谢景昭看中,交付忠心后,才得以步步高升,成为如今的左院判。
看到太子殿下身上大大小小尚未完全痊愈的伤口,夏显逸顿时神情慌张,“殿下,您这、这……”
殿下乃储君,未来的天子,竟有人犯下滔天罪行,行刺殿下!
谢景昭面无表情地打断:“虚话少说。”
夏显逸忙收敛情绪,上前仔细查看。
当他看清太子殿下身上的伤口时,不禁瞪大双眼,满脸诧异。
大大小小的伤口已是愈合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淡淡的痕迹,但也可以看出原本的狰狞可怖。
夏显逸心中暗自称奇,如此严重的伤势,照理说,至少一两个月才得以愈合至此。
可他上月方见过殿下,那会儿殿下并无受伤,而距离现在不过半个多月,怎会好得如此之快?
谢景昭见他神色惊讶,问:“孤的伤口如何?”
夏显逸回过神,赶忙答道:“殿下伤势已然稳定,不日便能痊愈。”
谢景昭睨着他,再问:“那夏太医为何如此惊讶?”
“回殿下,微臣瞧见殿下之前所受的伤非同小可,却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得极好,想必,定是有医术高明之人为殿下诊治过。”
谢景昭稍稍挑眉,脑海里浮现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雪白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