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乱说话看我不打你。”
余振生赶忙拦着,他可不想本来高兴的事变成了扫兴:“四婶,童言无忌嘛!”
他放开了振和。
振和就跑到振家面前:“哥,快来,里面暖和的呢!”
说完就拉着振和上了炕,用那条同样是补丁摞补丁但还可以称做是棉被的东西给两个人都围上。
振家始终是不支声的,他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余振生,似乎在问什么时候可以带他离开这里。
“四婶,我已经拜师了,等我将来能在天津立住脚,振家也再大些我就来接振家。”
“真的啊!
那可太好了!”
四婶朝四叔笑笑,余振生看到围着被子的振家也冲他笑了笑。
他比杨五小不了几岁,这年头能用童工的只要不虐待的大多也是出于好心给人家一条生路。
在天津立住脚是余振生给自己留的最低的目标,自从雷家出事他就放弃了回来的想法。
一是回家来一时半会很那找到合适的事做,二是自己能在张记做事自然是有雷家的托付。
这第三,就是最现实的,天津的工筹要比汾州这边高上很多。
当然,余振生所想的落脚可不是入赘张记或者娶了张记的大小姐,而且经历几个四季,看花圃中的红绿黄蓝的各色花草从种植到开花,从花朵变成染料,看着铺子生意红火,自己能挑起作坊,看起铺子。
“哥,你要是跟振生哥哥走了,我就跟着振业二哥!”
振和歪着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振家说道。
“振和听话,咱可不听别人说啥。”
四婶哄着振和说道。
“四婶,我刚来的时候还看到振业了。”
“这振业,自打从回来老是神神叨叨的,你看到他他没跟说你什么?”
四婶关心的问。
余振生摇摇头:“他也说想去天津,还问我天津找事做好做不好做,我心里就总觉得他只是说说的。”
“他啊,是怕落得你们三叔一家的下场。”
“三叔怎么了?”
原本余振生并不怎么关心,住在以一个屋檐下的嫡出的大伯和三伯,但四婶的话说的蹊跷倒是让余振生有了些好奇。
“你娘没跟你说?也是,你娘不爱提那几房家的事。”
四婶看了一眼四叔,见四叔闭着眼似乎有些累在休息,就小声和余振生说道:“你三叔没了你大伯就急着撵那娘三走,振宗的秉性倒是和他爹很像,振业多少有点像她娘,整天疑神疑鬼的还小心眼。”
“我三叔也没了?”
余振生的思绪没在那两个同宗的哥哥身上,倒是听到三叔也死了,问过之后又不觉得太意外,三叔沾了赌和烟,自己没去天津之前就已经把自己房子卖了去了大伯家住。
“没了几个月了,你爹没跟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