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她带着儿子改了嫁,后来的丈夫姓邹,两人也一起生了个儿子。
又过了几年,城里的前夫带走了大儿子,她就守着后来的丈夫和小儿子继续过,对向远姐弟的关心却是一直没有改变。
那些流言的含义向远多少是懂的,可她不管这些。
在她看来,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和感情一样,是虚幻的,但是邹家婶婶对他们的好却是实在的。
她甚至愿意相信善良能干的邹家婶婶帮助他们一家,不是为了恋着她那无用的父亲,而是因为婶婶信佛。
向远不信佛,可她对信佛的人都有种莫名的好感,为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就这样,靠着乡邻的接济,向远的孩童时代艰难度过,好在也上了学—村里很多女孩子都不上学。
只有在这点上向远感激父亲,他虽没有钱,却也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
从能下地的年龄起,向远就是家里干农活的主力,可她毕竟年纪小,又是女孩子,能做的终归有限。
好在城里人来这里的旅游风刮起之后,小村庄的外来人越来越多,于是她第一个打起了从游客身上赚钱的主意。
初二的时候,她给城里人带路,到后山走了一圈,赚了有生以来第一个十块钱,半夜捏着都睡不着觉,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开始村里人觉得稀奇,说这是不务正业,可眼见来的人多了,向远赚得也越来越多,村里人纷纷从羡慕到开始效仿,整个小村庄的“旅游业”
这几年竟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在这个过程中,向云生一直持不赞同的态度,他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做那些“投机倒把”
“蝇营狗苟”
之事,更不喜欢为了几块钱对那些城里人点头哈腰。
但他管不住这个女儿,且不说这个女儿自幼跟他不亲,从向远能够为这个家赚来收入的那一天起,实际上,她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是她让一家人再也不用靠接济过日子,是她艰难地让弟妹也上了学。
正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在小小的农家也可以体现得淋漓尽致。
来去的游客让向远一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向远相信还会更好,至于能好到什么地步,她想象不出来。
可是,正如她名字里的那个“远”
字的含义一样,她的心也在远处,她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一辈子被拘束在这个小村庄?她会展翅高飞,飞出这个小村子,飞向更远更大的世界,飞到她想念的那个人身边。
然而,就在一切变得越来越好的时候,也就是向远十六岁那年,她失去了她最亲的弟弟向迤。
那是一天黄昏,向迤带着家里的老黄狗,去野鸡潭招呼在水潭边玩耍的双胞胎姐姐向遥回家吃饭,从此就再没回来。
两天后,他的尸体在潭中央浮起,吸饱了水,涨得像吹了气的假人。
这是继丧母之后,向远第二次失去挚爱的人。
从小最黏她的向迤,最最听话懂事的向迤,喜欢在叫“姐姐”
的时候稚嫩地拉长尾音的向迤,就这么成了不会动的“假人”
。
在潭边打捞向迤的时候,向云生捶胸痛哭,向遥在家一病不起,唯独向远不哭,当时十六岁的她有条不紊地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收殓了向迤。
晚上,她不顾向云生的阻拦和向遥的哭泣,烧了向迤所有的衣服和为数不多的照片。
人死了,还留着这些干什么?
晚上,她一个人爬到后山的山顶,站在山的最高处看着山的那一边,只看到黄澄澄的月亮。
村外是乡,乡外是镇,镇子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月亮会不会也像山里的这轮一样大而孤独?向迤最大的心愿就是长大了去山外边看一看,他总缠着向远,要姐姐带他去,这往往是他唯一会对姐姐闹情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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