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辙听完,笔烦躁地一撂,作势要站起来。
“坐回去。”
陈溺头也没转,也不给他顺毛,边收拾着桌子上的书。
陈溺觉得这也没什么,她本来就有点近视,不戴眼镜就看不清黑板,往前坐也挺好的。
但江辙这人特容易在这种小事上跟她闹别扭,爱吃些乱七八糟的醋,也不怕酸牙。
他硬要胡搅蛮缠地说她就是想和前面那个小矮个男生一块儿坐。
小矮个何其无辜,在最近的课上日子里总能感受到后脑勺凉飕飕的冷风。
周五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老师没来,交代了自由活动。
陈溺拿着器材室的钥匙开了门,站在门边上给大家登记借球的数量。
这种自由活动的时间,有女生回宿舍洗头,还有一部分一般都在打羽毛球,男生则打篮球,当然也不乏有混合双打的。
等人差不多把球全拿完后,陈溺准备把本子放回去时,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
她下意识拿起笔登记,边抬眼:“借篮球吗?拿几个———”
江辙从上而下睥睨地看她一眼,也不打算说话。
随手拿了颗篮球,五指抓着就打算出去。
江少爷像小孩子般气性特别大,又要人哄。
但都是在十六七岁的青春期,陈溺就算平时再乖顺也会在恋爱关系里闹别扭,见他一脸冷漠的样子就来气。
江辙脚步在跨出门槛那就听见后边一声摔笔声,笔盖摔到了他脚边。
他唇角微勾,把笔捡起来,往后倚在门框那:“生气?”
陈溺一个眼神也不给他,走到门口:“走开。”
他人得稍屈腿才不至于抵住门,拦腰抱过她,禁锢住她的脚步:“老子天天在后边对你都快望穿秋水了,你干嘛呢?”
陈溺一脸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江辙冷着声:“你跟那小矮个聊得挺high,回头看过我一眼吗?”
“有病。”
简直不可理喻,陈溺白他一眼,“对,我最喜欢我的新同桌了。
他没你厚脸皮,还比你脾气好———疼,呜!”
她话没说完,被咬了一口。
江辙捏住她脸颊,这一口咬在她唇上半点不轻,就差咬破皮了。
陈溺是真有点生气了,踢腿踢他:“你是不是有病?”
“陈溺。”
他攥住她的腰,额头和她相抵,声音沙哑,“说什么都行,但你这辈子只能喜欢我。”
江辙这人在她面前一贯是纸老虎,看着无所不能无坚不摧,其实没安全感、独占欲强,又很害怕陈溺不要他。
她踮脚,恶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脖子解气。
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后,陈溺趴他怀里,闻着男生衣料的清冽香氛味闷闷出声:“跟我说对不起。”
他乖乖照做:“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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