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贞抿了抿唇,可怜巴巴地耷拉着眉眼,“是。”
见她如此失落,皇帝到底于心不忍,又补充了一句,“此事朕已交由桓儿和衡殊调查,你放心便是。”
琬贞面上不显,心里却偷偷笑了,楚桓是个受不住秘密的大喇叭,宋衡殊对她有求必应,这和任她插手有何分别。
说话功夫,时辰近午,她记起昨晚同宋衡殊约了今日午膳,原是想回府的,但母后留她,她于是让栗亭回去同人说一声,下回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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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回府,已是申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在公主府门口等她,居然是羽蔟。
羽蔟见到琬贞,高兴坏了,“公主殿下,您要找的苏泰尔,有下落了。”
琬贞精神一振:“此话当真?人在哪儿?”
羽蔟小心翼翼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这儿。”
琬贞接过一看,竟是封勒索信,字迹歪歪扭扭——给你三日时间,筹满三千两银子来蕉岭坡赎人,否则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随信附带的还有一个耳环。
羽蔟欣喜道:“这是苏泰尔的耳环。”
琬贞看她一眼,欲言又止,哪有人收到勒索信笑成这样。
羽蔟大抵也觉得自己表现得太高兴,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脸,换上一副期待的神情,“公主殿下,我已经按您说的,在七日内找到苏泰尔的下落,是不是不用再蹲大狱了?”
琬贞轻飘飘瞥她一眼:“谁给你的信?”
羽蔟老实道:“今早起床时,在枕头底下找到的,睡前还没有呢。”
琬贞皱了皱眉头,又招来负责监视羽蔟的侍卫:“可有看见是何人放的信?”
侍卫看着信也是瞠目结舌,“这……属下一眼不错地盯了一晚,确无人接近。”
这就怪了,神不知鬼不觉,能把信送到人枕头底下?
琬贞沉吟片刻,点了几个侍卫:“你们,暗中去蕉岭坡查探情况,切忌打草惊蛇。”
她想了想又让栗亭把宋衡殊和楚桓找过来,她现在已经断定这些事间彼此联系,既然父皇让他两查案,有消息自然是互相知会一声为好。
栗亭却面露难色,“晨起就一直没见过宋大人。”
琬贞心惊:“没见过?”
栗亭点点头,“他一直没回来过。
中午您让奴婢同他说改约之事时,奴婢便没找见他人,宋府也好,公主府也好,都不见他人影。”
琬贞想了想,一个大活人还能失踪不成?大抵是有什么事耽搁,可能过些时候就自己回来了,于是便让她先去找楚桓。
楚桓倒是好找,人就在祁王府,约了秦慎下棋呢。
秦慎今早听楚桓说琬贞和前夫似有重修于好的迹象,心都碎了,准备一回去就写信给远在无音寺的大师求助,刚要起身告辞,没想到琬贞派人来找楚桓,说她那儿有新线索,他便也跟着楚桓一起过去。
这一路上,两人心情各异;楚桓是欣喜于躺着都能有线索找上门,秦慎则万分担心会见到情敌得意的脸,好在只见到了琬贞。
琬贞面色却不太好看,去蕉岭坡的侍卫们还未见到苏泰尔便铩羽而归——虽已尽力隐藏行踪,却还是被敌人们觉。
侍卫们不敌,只回来了一个